锦书老诚恳实回道,“万岁爷甚么也没说,忙着批折子,只让我在御前磨墨,等折子批完了就打发我归去了。”
太皇太后的眼神深沉,模糊暴露杀机来,锦书心头大惊,忙道,“主子自当谨尊万岁爷的教诲,寸步不离老祖宗,好好的奉侍老祖宗,替老祖宗解忧。主子在宫里是孤身一人的,有甚么拿不定主张的也没人能就教,现在在慈宁宫当差服侍老祖宗,老祖宗就是主子的天,统统但凭老祖宗做主,主子万事按着老祖宗的叮咛办,毫不给老祖宗丢份儿。”
太皇太后越考虑越是后背发凉,这爷俩莫非要栽到同一个女人手里?锦书使了甚么妖法祸害他们?千方百计得来的江山,到头来仍旧毁在姓慕容的手里,岂不是白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锦书颇觉忐忑,老祖宗不发话,本身也不敢吭声,便垂手站着听使唤,稍过了一会儿,太皇太后像是回过神来了,看了她一眼,渐渐的说,“你的神采不好,转头叫厨房炖碗雪蛤吧。”
锦书悄悄大松一口气,看来又捡着一条命,忙依言坐到拔步床前头的踏板上,把手放在太皇太后的手里,做出亲热知心的模样来。
太皇太后直盯着她,如有所思,隔了会儿才道,“我还说你聪明,现现在瞧你不过尔尔。在我跟前耍心眼子,那就大错特错了,你一五一十的奉告我,我内心倒喜好,你如果瞒我,我可不懂甚么是怜香惜玉!天子让李玉贵拿肩舆抬你去研磨?这话说出去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