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寂寞宫花红 > 第十六章 伴我微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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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捧着茶汤抿了一口,“今儿是百无忌讳,倒还犹可,如果换作平时,只怕要问我个大不敬之罪。”

太子一时忘情,便攥着她的手指不放,锦书挣了两下没能摆脱,情急之上面红耳赤的低呼,“快些罢休!”

东偏殿里也有地炕,热乎呼的一室如春,雕花门边供的一盆腊梅开得正盛,打起软帘,暖气夹带着丝丝的香气劈面而来,尽南墙的条桌上摆了一只鎏金香炉,里头的塔子燃着,有袅袅的烟流转着升起,也不知薰的甚么香,和这腊梅的味道一冲,倒把那股暗香弄混了。

冯禄连续应了五六个“嗻”,缩着脖子躬着背,快速的退了出去。

锦书嗯了声,复低头喝茶,握着杯子的手指在青瓷的映照下白嫩得近乎透明,太子探过身来问,“你手上的伤好了吗?”

所谓的“叫起”,是天子召见王公大臣传达谕旨,听候奏对,接管觐见的一种说法,太子悠然道,“过大年,万岁爷体恤臣工,休朝三日。”俄然想起了甚么,扬声唤冯禄,锦书一惊,便要放了茶盏起家,太子道,“不碍的,那猴崽子是我的人,嘴快得很,晓得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

太子忆起刚才抓着她手的触觉,锦书的手很纤细,指尖苗条,手掌却不是瘦骨伶仃的,是那种常说的肉掌,摸上去绵软温厚,听白叟说,手掌柔嫩的人福厚,太子恍了恍神,盯着那双手遐想,这么美的手指,戴上了珐琅护甲和缠丝筒戒,不知会是如何的冷傲委宛!

门外的冯禄听唤,跺了跺冻僵的脚,取下帽子掸了缨子上的雪珠,这才一溜小跑进了殿里,一眼瞥见太子和锦书正坐着喝茶,不由呆了呆,转眼又满脸堆笑,心道这位锦书女人了不得,太子爷高看,将来前程不成限量也。上前给太子打了个千儿,奉承道,“主子冯禄,听主子叮咛。”

想着就要往外退,太子瞥了他一眼,“先别忙走。”指了指阿谁香炉,“把阿谁给我弄出去,我闻不惯这味儿。”

门边站着的冯禄不由悻悻然摸摸鼻子,心道甚么叫没人的时候?我这么大小我主子没瞥见吗?还是给我打暗号打发我出去呢?细一衡量,还是出去吧,太子爷有话要说,本身杵在跟前碍眼,到廊子的滴水下候着,太子爷也不会磨不开面子,想说甚么,想干甚么,尽管尽性吧,万一太皇太后那儿有甚么动静,本身也好早一步告诉屋里的人,这才是做主子的本份。

冯禄躬身道是,捧着那狮子鎏金香炉座就出去了。

锦书晓得是给她的,忙道,“不必了,都好得差未几了,太子爷本身留着吧!”

锦书想想也是,她又没本事复国报仇,日日乌云罩顶也不是体例,在这宫闱里,你本身不让本身过得去,另有谁会心疼你呢!

太子在书桌前执书而坐,见锦书出去,便放下书站了起来。他穿戴天青的竹纹夹袍子,外头罩了件翻毛泥金皮马褂,头上戴着八梁白玉束发冠,朝她淡淡的笑,眉眼都伸展开来,朗朗清举,愈发显得漂亮温文。

锦书拉了拉袍子上的褶皱点头,“还没有,正学着,不敢冒然上手,等练透了再接活儿。”

太子道,“我狗肚子里盛不下二两油,小时候你不就是这么说我的吗!”

太子让她坐,本身到紫檀桌前倒了两杯茶水,又端了一碟芙蓉糕放到她面前的矮几上,在她中间落了座,无穷欢愉道,“我们也像小时候一样,一起吃茶吃点心。”

锦书点头道,“主子无功不受禄,不敢收太子爷的东西。”

锦书垂着两手道,“多谢太子爷体贴,主子统统都好。”

锦书颇不测,昂首看他,他神采不安闲,神采微红,全然没有以往老成的架式,显出和年纪相仿的青涩,一手托着那只翠绿的镯子,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握了放,放了又握,仿佛是严峻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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