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心中更是惊奇,心想蕙姐儿常日里看起来最是和顺乖顺,如何本日说话这么刺,莫不是沈姝教她的?但是沈姝这么做,图的是甚么呢?
蕙姐儿听闻,便冷了神采,“母亲就是性子太随和了一些,这才惯得她没了端方,不过是个服侍人的主子,也敢对屹哥儿自称母亲。父亲把管家权交到她手中这才多久,野心就已经昭然若揭,可见骨子里就是个不本分的!”她说及此,看了看沈姝,“我晓得母亲不爱听,但是这话我还是得说,这管家权母亲真的该接过来,不然周姨娘只会仗着这一点越来越猖獗,别说我跟祯哥儿,就是母亲她也迟早会不放在眼里。”
沈姝让她坐下后,问她道,“方才跟在祯哥儿身边服侍的丫环本来是在院子里跪着的,我做主让人先关道柴房去了,要如何措置,你本身拿主张吧。”
蕙姐儿见此便叹了口气,心中感慨沈姝到底还是太心软了,上辈子也是如许,连吵架人都不忍心,也不晓得这性子是如何养成的。她叫来身边服侍的婆子,叮咛下去,“打十个板子,扣一个月人为,若再有下次,就直接赶去外院。”
沈姝只笑着摇了点头,并未说话。
沈姝用手悄悄摸着他头上的处所,手指触碰到细而柔嫩的发丝,一点点摸索,重新顶到脑后,终究让她摸到了一块凸起。散了发分开发丝,就看到脑后那处起了一个鼓包,比鸡蛋稍小一些。
“疼吗?”沈姝问道。
沈姝笑笑,与她提及了别的事。以后没过量久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三人同桌用过晚膳以后,又说了一些闲话,蕙姐儿便带着祯哥儿分开了。
蕙姐儿没想到她会提出如许的建议,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神采有些庞大的看向沈姝,到底点头应下了,“母亲如果真的不想管这些俗物,我便替母亲分担了。”
沈姝信他才有鬼了,想了想刚才碰到的位置,把人给捉了过来,筹办看个究竟。祯哥儿身材动来动去的挣扎着,“母亲,我真的没事!”
——
蕙姐儿听闻这话不但没有惊骇,反而笑了起来,她起家走到周姨娘身边,细心打量了她两眼后,俯身凑到她耳边,“你晓得父亲为甚么会宠你吗?因为你与我母亲有些类似。但是为甚么她反而有些不如你得宠,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甚么?”
蕙姐儿一起走到她劈面后坐下,面带讽刺的笑意,“姨娘不必这么费事,我本日过来,只是想来给祯哥儿讨个公道。”
沈姝想了想,对她道,“你如果真担忧这个,我便接过来交到你手中如何?摆布你将来也是要经历的,现在提早上手就当是熬炼了。”
对于蕙姐儿的一些设法,沈姝固然没法附和,但也不会去否定。现在是死守着底线得过且过,不会把本身的设法强加到蕙姐儿身上,因为蕙姐儿的人生还很长,将来想要过得好,就该遵循这个社会的法则,而不是向沈姝一样格格不入。
自沈瑜去后,周姨娘便掌了家,而后再没受过甚么委曲,底下的人只要阿谀她的份,那里敢说半句不是,垂垂就养大了她的野心,不然之前也不敢当着沈姝的面泼脏水把黑的说成白的。她连沈姝都不怕,那里又会怕蕙姐儿这个孩子,面上的笑容当即收了个洁净,冷声道,“小孩子嬉笑打闹是常态,那里值得这么小题大做,如果叫大爷晓得了,怕是会说夫人与姐儿没有容人之量。”
听闻蕙姐儿来了,周姨娘有些不测,刚想让丫环将人请出去,就听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姨娘真是好大的威风,不过是个主子罢了,也端起了主子的架子,我想要见你,还得颠末你同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