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她已经决定要临时管好这个家,那么这个大女人今后必定也是要打交道的。
那两个婆子说完话就筹办让她走了,谁晓得钱婆子却俄然变了脸,上去一人就是给她们一脚,踹得她们两个倒仰在地。钱婆子又把阿谁领头说话的从地上揪起来,照着脸上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见人没到齐,她也不出去,只坐在堂屋里喝茶。
钱婆子带着人就把那两个哭叫不休的婆子塞着嘴拖下去了。那手腕真跟拖两个麻袋无甚不同。
花妈妈给她捏了捏肩,劝道:“来日方长,姐儿身子刚好,也不必急于一时。多思多虑,对身子是极不好的。”
两个婆子见她气势严肃,神态严厉,也不敢冒昧了,乖乖地闭上了嘴。
大儿子叫高斌,小儿子叫高斐。
袁璐持续道:“她说的话可有歪曲你们半分?”
两个婆子一听,这是夫人要帮她们出头呀!立即争前恐后、七嘴八舌地讲起来。
世人跪了一大片,口中直呼“不敢”。
幸亏她身边的人都个顶个的忠心,史妈妈虽是厥后的,倒是袁璐的大姐姐――当今的太子妃遴选出来的,嘴上严的都撬不开。固然她们此时心中是惊涛骇浪,面上却并未透暴露来,天然也更不会把这件事往别传。
这国公府开府也不过六年的工夫,也没有养出那种待了大半辈子、根柢硬到敢跟仆人号令的刁奴。
老国公平生就有两个儿子。
周氏心如死灰,生下女儿高汐没多久就郁郁而终。
直到钱婆子揪着两个婆子过来,世人自发地给她让了个道儿。
袁璐让人拿托盘捧了很多碎银子出来。
老太太本就是等着看热烈的,家里没见地的婆子媳妇子好清算。莫非还能靠这类手腕去清算前院的账房和管家?
袁璐听了,却也不嫌她烦,只说:“我都晓得的,这点子事情不打紧。史妈妈呢?”
来请她们的恰是那连马都能放平的钱婆子。
高汐自小就养在老太太身边,袁璐到现在还没见过。
两个婆子一边叩首,一边喊夫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