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也是真相,他接任以来就对京西南路的银库停止了盘点。
“下官那里敢去?”
这话问得极有程度,语气固然非常平平,但题目却极其锋利。
前任京西南路安抚使已经被撤职查办,朝廷将本来的江南西路安抚使调任此地。
胡可贞已经换下了那身布衣,转而换上钦差的红底团蟒袍。
“胡大人,方才我……”顾鼎臣满脸赔笑地看着胡可贞。
“顾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再答复。”胡可贞的声音冷了几分。
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在大宁朝廷当中,姓顾的皆出自于潭州。
胡可贞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本官没有记错,顾阁老应当是顾大人的侄子吧?”
终究就得拿个别例出来处理襄州的粮草题目。
印象中,老爹在朝中一贯推行的便是不与任何报酬敌的政策。
人越老就越怕死,顾鼎臣一把年纪了,他此时非常惜命。
“各位请平身吧。”
却见胡可贞一脸严厉,弄得他的神采极其难堪。
固然他早已晓得胡可贞此次来的目标,他在都城的弟弟的手札昨日已经到了。
本觉得胡可贞要就着这个话题持续说下去,却不料他话锋一转说道:“将士们兵戈不能只靠催促,还得让他们吃饱肚子。”
“那顾大人与本身的衙署们筹议个章程吧。”
如果答复不要,那他那里背得起这丧失地盘的罪名?
就顾鼎臣这身子板,恐怕都不消走到襄州就归西了。
固然两派对胡可贞极尽拉拢,但他始终不为所动。
胡可贞重重点头:“顾大人公然是见多识广,那如果再让顾大人饿着肚子去边镇,会如何?”
完整不按套路来啊!
新任的京西南路安抚使带着京西南路衙署各级官吏前来参拜。
老头带着一应官吏见了胡可贞便拜:“臣京西南路节度使顾鼎臣携本路官员拜见钦差大人!”
“你说呢?”
“哎呀,多谢胡大人,多谢胡大人!”顾鼎臣一脸感激地说。
他也不与主战一派的庞阁老有私交。
“督战嘛,便是催促火线的将士打败仗。”
“实在不可,那些世受国恩的就得站出来表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