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手还拿着纸笔。
……
红衣女子呆愣了一下,旋即暴怒,狠狠将手中手札摔在了地上,痛骂道:
“这事儿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动则已,动便是雷霆万钧之势。”
飞鹰干脆跳到了红衣女子腿上,口中收回:“咕咕咕——咕咕——”的低鸣。
“老爷,赵王府几次出招,我们是不是该有所回应?”
喂了飞鹰半只鲜鱼,一抬手,扑棱棱飞入了夜空,很快便消逝不见了。
听到“叶家”二字,红衣美人眼中闪过一抹更加冰寒的冷意,怒哼道:
“谷主!大事不好!”
鹅黄女子笑着应道:“好嘞!”
“拿出去烧了!”
说着便拆开了火漆。
【兰心。】
“我非杀了他不成!!!”
“不必了,兰心性子直率,这事儿是人间的大悲喜,如何是个十六岁的女人能看破的?”
这下子,全部北江陵的敌对权势,被清除了很多。
红衣女子一双柳眉倒竖:“让你烧了!”
“谷主还是……”
“谷主,叶家来讯了。”
恰是方才铁雪兰心留在桌上的那封。
红衣女子白了这飞鹰一眼,斥道:
“不如……弟子代庖?”
“江湖狼籍,六品不算甚么,七夫人又心机纯真,面貌姣好……”
婉转空灵的琴音在山谷中飘零。
【出去散散心,数年当归,勿念。】
那张薄薄的手札,摔在地上,被风一吹,竟然碎成了纸屑,随风飞舞,很快散落不见了。
“不看就是不看,你卖萌我也不看!”
鹅黄衣裙女子美眸一转,问道:
“等抗洪结束,看看能不能借滋长安城中的夺嫡局势,将赵王赶出去。”
至于眼下,还是将洪灾的势头扼住最为紧急。
“谷主……怕是有甚么要紧事……”
【深爱你的丈夫,叶云。】
他呵呵笑道:
“谷主,你这去了,岂不是正中下怀,让那家伙觉得你很顾虑那劳什子正房之位……”
“拿鹰来吧。”
叶云轻笑了一声:
她垂目一看。
“竹筒烧不着啊,不得拿出来才气……”
“让她沉着沉着吧。”
红衣女子年约二十五六,恰是成熟美艳与柔滑适口最融会的年纪。
“那……我替谷主看看?”
红衣女子抿了抿嘴,将头扭到一边,冷哼道:
长亭中,坐着个一袭红衣的绝美女人,正在操琴。
红衣女子直接从角落中拎起一把丈二斩马刀,就着谷底溪水,在一块大青石上磨了起来。
周管家去而复返,手中擎着一只神骏的飞鹰。
“你替我烧了!”
“你?代庖甚么?”红衣女子问道。
铁龙江被囚禁,背厥后自赵王府的资本、动静收集,连同君澜商会这个大毒瘤,都被连根拔起。
河南府,未名山。
红衣女子嗤笑一声:
“老爷,我去追?”周管家摸索着问道。
几番手腕下来,叶家抗洪队终究收到了人。
“要紧事?出了事就想起我了?我是他叶府的仆从吗?”
鹅黄衣裙的女子低声道:
那飞鹰却极乖觉,一跃跳到了红衣女子桌上,缩起爪翼,就这么窝在女子手边,一双鹰眼盯着她一向看。
目送飞鹰消逝在夜色中,周管家又问道:
鹅黄女子想了一下,摸索着说道:
那双美眸当中,仿佛藏着两把刀。
叶云笔走龙蛇,很快写成一封密信,装入火漆封筒,对那飞鹰道:
周管家皱起眉头:
鹅黄衣裙女子倒吸一口寒气:
鹅黄长裙女子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飞鹰,一时候不知如何是好。
“你放屁!”风声吼怒,那把寒光湛然的斩马刀,横在了鹅黄女子颈前,却毕竟没有斩下去。
黄府尹还公布了公告,信誓旦旦地包管,如果叶家敢随便将布衣变立室奴,就会立即将叶云拘系归案,投入大狱。
在王大锤的现身说法、叶家商会的倾力共同、叶家军的武力威胁之下,“叶扒皮”这个称呼,终究从“人间恶魔”的级别,变成了一本性子卑劣的凡夫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