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下袍子,他推开屋门,径直走了出来,桌子上的红烛冒着燃尽的频频青烟,而赵怀瑾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熟,侧着的面庞,面貌俊美,眉眼如画,可惜独一美中不敷,是那两条黛眉,老是微蹙。
“公子,请公子脱手,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小天子欺人太过,彻夜直接正法了黎存,灭了黎家满门,下一个还不晓得是谁。”
而工部尚书黎存的尸身高高的挂在午门之上,浑身高低,衣衫褴褛,伤痕累累,右手手指被齐根堵截,血液还是在滴,至于那张脸不是熟知的人,底子认不出来,两个眼窝肿胀的充血,跟两个馒头一样,脖颈拉的老长。
司师爷开口了,声音很沙哑,“宁大人,公子晓得了,你归去吧。”
心惊胆颤的满朝文武进入金銮殿后,全都温馨下来,全部大殿鸦雀无声,压抑非常。
当上朝的臣子走到金銮殿时,曹轻言早就等候好久了,伸手禁止道:“陛下有令,今早早朝推迟一个时候,陛下在午门外筹办了一份大礼,请诸位大人前去观赏。”
“嘘,小点声,内机监妙手无处不在,传闻陛下规复了内机监监听百官的职责,今后还是谨慎点吧!”
南宫别院。
“我不走,我要见公子,小天子欺人太过,我们必必要反击!”
群臣都掉头入了午门,第一个踏进午门的大臣只一眼,立即吓得尖叫起来,“啊,鬼呀!这……这是甚么东西!”
“仿佛是,不过看模样,生前没少被折磨,指头都没了,应当是被活活折磨身后,又吊在这里的。”
严家府邸。
军器,盐铁,数之不尽,数量之庞大,骇人听闻。
“啪!”
“宁文,沉住气,该如何样就如何样,别的把屁股擦洁净,别让人闻出臭味,小天子既然要玩狠的,那就陪他玩下去好了,真觉得杀了那几个废料就能号令天下了,这内里水深得很,哼!”
他只能是劝止。
屋内,传出声音,“不会,他……应当没那么蠢吧?”
全部朝堂,就只剩下宁文一个兵部尚书了,他们还想靠着这颗大树乘凉呢,纷繁追了上去,祈求庇护。
严公子叹了口气,“我已经晓得了。”
有了宁文这话,无疑是给兵部的大臣吃了一颗放心丸。
“啊……拯救啊……”
他语气中还是尽是轻视和放肆,即便是黎存死了,也不过是让他略微肉疼,还不至于让他的天陷落。
他当场呕吐起来,一天一夜,米水未进,只能是干呕。
固然李奕迟迟不来早朝,可这些大臣没有一个不满,全都乖乖候着,如果换了之前,就那群言官也决计忍不了,很有能够直接把李奕从被窝里揪出来,可现在嘛?呵呵了。
“老夫手握五城兵马,别看给了孙庭宗两城,那都是老弱病残,精锐人马还在,只要兵权在手,小天子能奈我何?”
“归去?”宁文老泪纵横,咬牙切齿道:“你让老臣如何归去,黎存死了,满门抄斩,鸡犬不留,血都淌到府门外了,你现在奉告我,让我走?”
此言一出,其他大臣纷繁暴露顾忌非常的神采。
司师爷欲言又止,自从那夜过后,他的脾气一改之前,变得低调了很多,换了之前,他会直接把宁文拖出去。
赵怀瑾缓缓展开眼睛,灿烂动听的眼眸闪着动听的光,刚要伸个懒腰,俄然感受身边仿佛有人,顿时大惊失容,睡意全无。
门框直接被严公子生生捏碎了,门裂的声音,让门外的宁文,司师爷几人皆是一颤。
下一秒,一只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嘎吱!”
自始至终,她都没到床上睡。
“李大人,你没事吧,你……”不等他说完,也只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尖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