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一个脸皮白净、长着些痣的官差立下涎着脸苦笑道:“兄弟若真要干此活动,该到李郡守家中捉个仆人来问才是,我们那里晓得……”
清风眉头越来越皱,低声斥道:“你到底又在捣甚么鬼?”
邻桌有两名公差,似是外出办案,也在这堆栈用饭,二人边吃边谈笑起来。
二人惊得浑身颤抖,那白脸公差奸刁,总算另有几分机灵,考虑到杀人灭口的题目,颤声道:“你问完话后可要放过我们,我们才说。”
白脸官差神采顿变,一张白脸更煞白了几分,再也不敢坦白,竹筒倒豆般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若说丑恶,仆人、丫头里倒是有那么两三个……”
清风大讶,“你还真藏毒了?”
街道热烈,街上贩卒来往,赵杏跟在两名官兵背后,不疾不徐地走着。
二人一凛,可对方脱手太快,这刀鞘还没撤除,二人身上一麻,穴道已然被封住,如泥像般一动不动,定在原地。
两人便要向赵杏逼近,却见面前少年嘴角一翘,反迎了上来,二人一怔。说时迟,当时快,这少年背后的一道灰影如大鹏般跃起,直取二人身上关键。
清风道:“你这是要干甚么?”
公孙弘微一沉吟,双目透出思虑,“此人倒是可造之材,就是脾气、才华有些外露,但假以光阴,一定不成以磨平,得看他跟着甚么人,跟着太师,想来必然没有题目。且他这类脾气的人,看上去城府不深,应不会有异心。”
清风微微迷惑,看赵杏模样当真,只得扔了吊钱在桌上,随她去了。
赵杏蓦地一笑,从怀里取出把匕首,一剥刀鞘。那刀子竟煞是锋利,白花花一片寒光在官差二人面前晃过。
赵杏见他活力,自知理亏,不敢冒昧,乖乖用饭。
赵杏在二人背后笑吟吟地看着,冷不防出声,“你觉得我诈你们,随身掏不出毒药?运气打击额上神庭、耳上耳门二穴,看看有甚么感受。若感头昏目炫,很抱愧,那便是中毒迹象。我的毒无人能解,你们尽管跑。”
“对、对、对……”另一个肤色粗黑、眉眼甚为凶暴的官差立下拥戴。
“可他们……”
“毒药呀,还能是甚么?”赵杏答复得漫不经心,二人却惊得几近晕厥畴昔。
本是一白脸一黑脸,此时皆惊成了白脸。
刘去略一审度他的神采,让刘文等人先出去,方道:“公孙大人请说。”
赵杏一拍清风。
清风皱眉,刚“喂”了一声,赵杏已随二人进了巷子。
赵杏一笑,这两个公差虽贪恐怕死了点,却甚有眼色,晓得若要掳劫财宝断不会找上他们,找几个土财主不倒干脆?
赵杏眸子一转,道:“先说说李府仆人和丫环的环境,可有哪些人较为粗陋或平淡、常日无人重视的?”
两人那里听她的,很快便跑得不见踪迹。
赵杏将嘴附到清风耳边道:“跟畴昔看看。”
两人想起少年方才说到李府是为了弄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谋财罢了,犯不着害命,毕竟死两个公差不是小事,二人都前后颤抖着点了点头。
清风哭笑不得,阳成昭信最是有本事耍这些乱来人的把戏,却也端的是万试万灵。
另一边,赵杏和清风在另一家堆栈住下。
公孙弘见刘去不肯多谈,天然不敢再多说甚么,想起甚么,又道:“太师成心将桑弘羊插手到我们当中来?”
中午用饭时,赵杏咬着筷子还在冥思苦想。
刘去面前掠过陶望卿那双清冷却带着倔强的眼睛,轻声道:“嗯,本王晓得了,护送她过来的是本王部下的人,他们向本王陈述了,也有劳公孙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