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乐,你给我等着,老子定不会输给你,哼哼。
“哈、哈哈”赵杏一鼓掌,笑道,“如果郝大老板你请我的,最多便是头一回请我吃的那酸白菜的层次,但是……这些天的饭菜并不太差。”
她点头,朝他一揖。
她和清风看他,他只说算是报答赵杏的名声顺带着进步了他的入住率。
赵杏微微一震,倒也难为这个无声公子了,不动声色予她温饱之余,还细心照拂她面子。
她问完欲跳归去,却被郝爱财一脸神奥秘秘抓住,贼兮兮盯着她,“你小子给我说说,你是如何发觉出来的?”
清风黑线,她已夺门而出。
小白。
本来这世上真的有一种遇见,叫一见仍旧。
承汝敏言,非言语所能恩谢!随书奉上碎银一两,宫中博弈时,望君悄悄替吾投上一把,只投安世能顺利招考。既是以一赔万之局,安世岂能错过,输了权当安世为博小白一笑,赢了则尽数归小白买簪花儿戴。
还是说她只是一颗棋子?
问他无声公子下落,郝爱财却连说不知,脸上神采不似扯谎。
关上门,赵杏立即拆开了信,一阵淡香冉冉浮入鼻间,她手一动,一枚精美新奇的翡翠戒指便从信封中缓缓滑出,赵杏抽出信笺,素笺若雪,信上墨痕尚新,盈盈入目:
君虽心胸济事,然长安已非可留之地,为免致祸,愿君早离。此地一为别,他年逢那边,谨祝君安然喜乐,平生顺利。
问郝爱财,郝爱财只是点头晃脑道他也不知,这信是街上一个卖花的孩子送出去的。
白首为新,倾盖仍旧。若君亦然,时候君言。随书附上翡翠戒指一枚,君可持此物至博陆侯府,请霍侯爷助君阔别长安。霍候乃小白故交,见此信物必设法助君。
赵杏手捧着信,不由笑意莞尔。
清风道,“小白既然都说了霍光与她是故交,依你看我们能不能直接去找霍光帮手?让他拿下一张入考号?”
她说完也是心中微骇,不由拈紧了信封,抵在颔下:
似是有一张无形的网在向她垂垂逼近,欲将其紧紧捆住后,渐渐收紧。
赵杏凝眉,“信中所言之事,非普通人所能密查到,看来小白若非是权贵,就必是……宫中之人!”
此地一为别,相逢定有期,他朝再见,安世愿请小白喝这长安城里最好的酒。
君当日法场之举,见势不趋见威不惕,实乃吾欲为而不敢为之事,小白心仰之。君或未知,君现已陷困局,非只公主之迫,实不知何人所起,宫中各色大人物已设下赌局,赌君屈于公主或否,将于何时伏输,此一赔万之局,无人买你能赢,惊闻天子亦已密悉此事,并无禁止……
刘彻,刘彻……
郝爱财吹胡子瞪眼,“第一天那顿真是我请的。”
郝爱财较着吃了一惊,眼神闪动的瞪了她半晌,方神采一板,“这就是张公子你的不对了,你真是狗咬吕洞宾,这……这饭菜明显就是郝某请你吃的。”
随后数日,赵杏一语不发只当甚么事都未曾产生过接着啃她的子曰成仁孟曰取义,用钱也更加节约节俭,捉襟见肘。
无声本来是如许叮咛的?
虽此时言成败还过早,不过,她已经有了算计!
只让一个孩子送信,看来这必是写信仆人成心埋没身份。
“唉,早晓得我便按足那无声公子的叮咛去做,还是给你配那天的菜,哼。”
此番暂别故里,远赴长安,她仿佛是在不知不觉间便横插了汉朝的朝局政权。现在连天子刘彻也知悉了此事……她不过是个籍籍知名的招考墨客罢了,就算一时打动获咎了石邑公主,也尚且犯不着他们这么多人来存眷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