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直言回绝了管事家美意,只说身有要事他日再访,说完又和他提了一个要求。
此人看去也不过才三十高低年纪,与无声相差未几,边幅亦是儒雅敛秀,但赵杏一看便知这是个城府极深,攻于心计之人。
他即便没见过她,亦是当即便猜出她是何人。
清风见她神采似是又想起张曼倩,摇了点头,便跟着她往堆栈走去。
她方才向管事讨要了一株上好的灵芝。
管事微一犹疑,请了她出来,只说令她稍等,侯爷不久便回府,接着又怒斥了先前站门前的下人几句,说是骄易了高朋。
他眉眼夺目,切磋她而又分寸拿捏极好,礼数全面,对她浅笑着欠身,“敢问张公子此物从那边而来?”
靠,又一个说她嫩得!敢情觉得她是唐僧肉啊,嫩,嫩你妹啊。
他们见戒指竟如此恭敬,赵杏内心好一阵嘀咕,这小白究是何许人也,作何身份,另有她和霍光的干系?
赵杏轻笑,手中把玩着那礼盒,礼盒华贵,盒子上那笔风遒劲的一个“霍”字气势逼人。汉都世家望族凡是送礼,喜用本家定制的礼盒,好显气度。
她吐吐舌,“这看轻我的人还少么,老子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
汲府门外,清风眸中寒意一闪,警戒地察掠四周,仿佛有人在暗处盗偷窥测。
贾政经见到二人,神采一震,随即嘲笑道,“如何,你们夜闯官宅,难不成想挟持朝廷命官?这但是重罪,何况就算我将入考号批给你们,没有尚书大人台鉴,你们明日也绝对进不了国子监赴考。”
她内心一面判定,一面脸上惯常笑着,“如此,我们便挟你畴昔逼尚书盖上官印。”
“哈哈,”继而耸了耸肩,“也罢也罢,安世这便归去处汲大人复命,趁便将贾大人的心机一言不差传达与他。安世打搅了。”
清传闻言神采一变,她赶紧按住他,只将戒指取出,笑说,“这是霍候之物,烦请二位将它交于府上能说得上话的人,普通狗眼下人可不识这物,就说是杜陵张安世求见。”
他身子一跃,跳上墙头,又伸手拉她,二人进了后院,顺手抓了个“导游”,很快寻到贾政经卧房。
赵杏回礼,也未几言,只说是一个朋友所赠,让她有事可找霍候。
“一派胡言!你无妨走近汲府尝尝看,不报名姓,汲大人从不见知名之辈,报了名姓,兵卫还不立即将你撵走!跟本官玩这套,你还嫩。”
贾政经就是上回换了清风手里证件的人。
那二人早已惊惧,现在只要昂首帖耳向她不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