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辰能够。
这古怪的道观里就算有羽士，也必然是个古怪的羽士，怪不得和三足金乌有关。
“舒爽啊！”一声长叹过后，石门后的黑暗中走出了一个须发皆白，穿戴一身补丁摞补丁的破羽士服的老头，他的脸上一层黑灰都结块了，指甲长得老长，大笑时暴露了一口大黄牙。
“你看这门缝都长草了，这都多少年不开门了吧？估计那老骗子早就挂了。”陈老如何看都感觉这里没有人了，因为一点活人的气味都感受不到。
“不是我！”内里又弥补了一句，差点闪到陈老的腰。
“没有人。”内里传出了一声衰老的声音，让杨辰和陈老惊奇的同时，更感觉好笑。
抬手拜完，老羽士咚咚咚嗑了三个响头，然后不等杨辰说话便自顾自地起了身，拍了拍已经烂成面条的道袍，一脸傲岸地瞟了一眼陈老。
扑通！
阳光和新奇的氛围涌了出来，内里传来了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慨声。
老羽士前一秒还一副仙风道骨，不成一世的模样，下一秒就直接跪在了杨辰的面前。
殿门紧闭，看起来仿佛好久没开过了，石门的裂缝里已经长出了杂草。
杨辰勾起手指悄悄的一弹，一道无形的力量刹时从他的指间迸发而出，将石门手的结界刹时突破，内里传来一声闷喝，然后石门竟然翻开了。
陈老已经被老羽士薰得张不开嘴说话了，杨辰就这么悄悄地看着老道一边呼喊着舒爽一边吐纳，待他把体内的浊气全数置换出去以后，老羽士才收了神，走到了杨辰面前。
“干甚么？当然是要钱了？当年那三副神符水你不但没给我钱，还把我打了一顿，你得赔我！”老羽士勾动手指说道。
杨辰没有解释甚么，归正陈老也听不懂。
“老骗子，我晓得你在内里，当初你骗我喝了三天的香灰水，老子没死，来找你算账来了。”陈老一发力去推那石门，石门竟纹丝不动。
“你是人是鬼？”
“多谢上仙拯救之恩！”
“老骗子你另有脸要钱呢？我们小先生方才救了你，你如何不给钱呢？”陈老鄙夷地说道。
这并不是浅显的呼吸，这老羽士是在吐纳，吐纳间，六合灵气将他体内的浊气置换了出去，这也是一种修炼的体例，不过这类笨拙的体例杨辰底子不屑用罢了。
“你没事吧？”杨辰随口问道。
“呃啊啊啊啊啊呵呵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