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林此时沉寂无人,只要鸟雀声此起彼落。半衣踩着树杈爬上了一棵低矮却花开最艳的桃树,她把篮子挂在一支树枝上,一只手扶住树干稳住身材,另一只手则遴选着开的最好的桃花来摘。
半衣随便拿起一支玉簪挽住了头发,回身便拿下挂在墙上的花篮向外走去,桃花林边就是桃花溪,明天三月三恰好顺道去采摘桃花。
走出院门,发明展袍正站在门口等她,手里抱着一堆鱼具。这哪是要去临水看鱼寄情山川啊,清楚是肚皮扁扁要做个馋鬼了。
俄然,一只圆润苗条的手伸了过来,奇妙地拉扯几下就解开了缠绕。半衣昂首看向那只手的仆人。那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年,他的肌肤如暖玉般柔暖剔透,眉梢眼角如山川般清隽娟秀,唇素净如三月桃花,白衣胜雪,青丝如墨。他安闲娴雅的站立在那边,让半衣想到那缓缓轻风下的一潭高深莫测的静水,想到那皑皑白雪上的一抹暖阳,想到那飘飘洒洒绵绵多情的春雨,想到那清冷之夜月光倾泻而下的清华。
那少年不再说话,半衣天然也没话,他们默契地并肩向桃花溪走去。
“你采桃花是为了做桃花酿么?”那少年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