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把我们办的年货都搬过来。”李新城掀帘子出去,听到这句,嘴角浮出一个不易发觉的浅笑。转头接过肖长林手中装了茶壶茶杯的木托盘,叫他去西边用来放杂物的耳房,搬刚购置好的年货。
曾炜反应极快,快速跳起,避开他恶狠狠的一脚,双手叉腰站在大炕上,气不打一处来,“沈俭安,你小子私报公仇。偷家具的人又不是我,你干吗事事冲我来。亏你还是办过很多大案子,上过电视台的好差人。竟然带头搞连坐。”
“父债子偿。”沈俭安斜着眼看了一下曾炜,一脸嘲笑,“弟债兄偿。”他就不信,曾荣行动前没告诉他兄弟。
“用我妈的话说,是我在她肚子里的时候,欺负得他太短长了。”他笑着抬起胳膊,比划出小猫大小的一个圆圈,“他生出来,就这么点大。一向住在保温箱里,好几次护士都觉得他活下来了。”
曾炜当场气乐了,一屁股坐下来,探手从放在炕桌上的草编果篮里抓了个苹果,张嘴咬了一大口,“幸亏现在不是当代。不然,我有冤都没地诉。”
李爸爸和郭阿姨他们没有等,按着在w市的老风俗,十一点定时开饭。吃完,三人一人裹一件内衬羊羔绒的绿色军大衣,戴一顶狗皮的雷锋帽,踏着高帮的牛皮军靴,沿充满年味的胡同,一起闲逛。
“我筹算今天下午把新城购置在家里的年货全数一扫而光。”曾炜摸摸肚子,大言不惭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