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也是面露微愠的盯着韦香儿,心说这个女人清楚就是心胸不轨而来,她还恐怕面前这场事非闹得不敷大了!
承平公主眉头一拧,“然后呢?”
“眼下之事,务必先要做出最坏之筹算。”承平公主长叹了一口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么,薛氏以后呢?”上官婉儿不失时机的弥补了一句。
韦香儿倒也没有怯场,微然一笑道:“眼下公主殿下所缺的,不就是一个――名正言顺吗?”
“你说得没错。”承平公主说道,“真正让韦香儿看中的并不是我这位承平公主,也不是残留在朝堂之上的姚元崇与郭元振等辈。而是,薛郎手中握着的三十万北伐雄师。”
上官婉儿眉头舒展的走到了承平公主身边,小声道,“殿下,你信吗?”
上官婉儿几近被承平公主这突如其来的“变脸”给吓着了,喃喃问道:“何事?”
神都洛阳,却因牛奔的一刀斩下风云突变,步步惊心防不堪防。
“为何如此笃定?”承平公主问道。
承平公主笑了,“可贵太子妃,也会如此坦承。”
“我信。”韦香儿毫不踌躇的点头。
“对太子和太子妃而言,仿佛也是如许。”上官婉儿说道,“她们回归的日子并不长,在朝堂之上并无半分根底,在军队里更加没有。”
“并不为过。”韦香儿倒也沉得住气,持续言道:“公主殿下你想一想,迩来接二连三产生的这些事情,诸如党郭二将下狱,郭安惨死右卫叛变,包含娄师德调离都城狄仁杰辞相去官,公主殿下也被搁置到西京阔别朝堂,这哪一棕哪一件不是冲着尊夫薛驸马来的?对于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来讲,尊夫在朝堂之上的羽翼臂膀大半已除。现在,可不就是要轮到他本人了?”
承平公主赶紧笑而赔罪,“小妹一时语失,还请皇嫂大人不计小人过,勿要见怪。”
“我说了,我对公主殿下,绝对是诚恳相待。”韦香儿正色言道,“或许之前,我们之间曾经有过一些小小的摩擦,或者说是曲解,但早已是过眼云烟。面前之事关乎我们两家之存亡存亡,岂能因末节而失大局?”
韦香儿微微一怔,随即便笑而赞道:“殿下公然睿智无双,静气沉稳,颇具神皇之风采。”
“无妨。”韦香儿倒也表示得漂亮,浅笑回道,“实在到了面前这般非常时候,我们都不需求再绕弯子。现在武三思与宗楚客、张易之等人深相勾搭权势滔天,蒙蔽神皇党同伐异,大周之朝堂再无别人立锥之地,就连娄师德与狄仁杰如许德高望重的老宰相,也被他们架空出去。乃至有党金毗与郭大封如许的功劳大将,都惨遭非命。铲其异己,他们当真是心狠手辣不留半分余地啊!”
“我不信。”承平公主盯着韦香儿,“太子乃一国之储君,岂能被别人所代表?”
韦香儿几近精力一振,“对。”
“巧了。”韦香儿道,“殿下所缺,我们刚好就有!”
“人家但是太子妃,我的皇嫂。来都来了,蔫有不见之理?”承平公主如有所思的沉吟了半晌,说道:“她明知本宫对她全无好感,还敢在这非常期间登门拜访,其来意想必非比平常。克日来我们一向都在摸索与察看太子,本来他早已成惊弓之鸟,在陛下的龙威之下不敢半分冒昧。我估计哪天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也只会闭眼等死。真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一名国之储君,竟会变得如此软懦贪恐怕死。婉儿你有没有想过,借韦香儿之力说动那位早已吓破胆了的太子,与我等同谋大事?”
“我不需求她的精诚,只要她的合作。”承平公主淡然一笑,“婉儿,砒|霜另有入药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