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是要去那里？”
“以是，他才会笑得那么猖獗。”玄云子说道。
“好你个小小曲部！”艾颜都气得要发笑了，“这都快搭上性命了，还只是‘小小’的部曲？”
“发配？”暾欲谷很猎奇。
艾颜深吸了一口气，“迟早便是你死我活，这倒是不出乎料想以外……那最好，又会是甚么环境呢？”
因为他已经几次问了三次——“薛绍真的走了？！”
“不出所料，牙帐的使臣公然没有走远。”听完后，薛楚玉暗自沉吟，“薛帅和暾欲谷一向都在用力了浑身的解数，相互摸索，相互欺瞒……果然是，兵不厌诈啊！”
“我感受，他是想让克拉库斯冲锋在前，去密查周军之真假。”艾颜说道，“此战若胜，自当别论。此战若败，那克拉库斯岂不就……”
“休问。”薛楚玉大步流云往外走，“明日辰时初刻前，本将必回。”
“别说气话了。”玄云子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事在报酬，也不定是，全无机遇。”
“说！”
“薛绍将雄师扔给了薛楚玉，孤身回了朔州。别的，他还派了他的儿子薛麟玉和李大酺一起去了察伏川收尸。此事，你如何看？”
“最坏，能如何？”艾颜问道。
玄云子只是笑了一笑，“他那样的人，以六合为棋盘、 以万物为棋子，也并不为过吧？”
“别起火。”暾欲谷安静的道，“薛绍此举之企图，不就是要让我们作出如此之猜想吗？”
“对。”使者答道，“奚族的李大酺也一同去了。另有薛绍的亲生儿子薛麟玉，也被发配而去。”
“他如何想，恐怕只要他本身内心最清楚。”玄云子道，“现在我们无妨先作最坏之假想。”
暾欲谷倒是猛一昂头，“不是，没有这类能够！”
“那是贤人王者！”艾颜嘲笑，“他也配？”
薛楚玉沉默了半晌，站起家来，“传我将令，让全军五品以大将官，明日辰时初刻来中军帅帐议事。”
艾颜倒是一阵心惊肉跳，回到本身住处赶紧请来了玄云子，向她问策。
“你我二人同受托孤，帮手可汗。”暾欲谷道，“是你言辞凿凿在先，说必能得胜。即如此，此战若败，你我二人一同以身就义，岂不是……得其所哉？”
“此战得胜，突厥得以光复南牙黑沙城。突厥汗国的危急得以完整消弭。”玄云子说道。
使者赶紧道：“周朝的海内出了大事，很大的大事。大到薛绍不得不亲身归去摒挡一番？”
暾欲谷在她身后，大笑不已。
“你有一千个来由杀了我，替他们报仇。但是你，没有……”
“对。”暾欲谷说道，“无城无郭居无定所，不设都城随战随走。我看他薛绍还如何玩弄奇袭，如何釜底抽薪。我就不信，他能一鼓聚歼百万人！”
“他们……”薛楚玉的声音竟有了一丝哽咽，“就像你说的那样，他们，全都是母亲倚门而望，交战在外的儿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