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到了裴行俭家中,这一次挺顺利的叫开了门。裴行俭仿佛也是方才回到家,一身朝服都还没有换下来,正坐在正堂里看几份卷宗。
战役的号角,终究吹响了!
承平公主俄然像是一只受了刺激的小母兽,紧紧的抱着薛绍狠恶的吻他,双手在他背后扯他的衣服。
“裴公寻我何事?”
“裴公若去,我必相随!”薛绍抱拳道。
……
“好。”薛绍轻抚她额头沾了一些汗水的发丝,轻声道,“你封号承平,我给你取字——安然,如何?”
裴行俭眉头紧皱的摇了点头,“老夫不知。”
“嗯。”薛绍道,“婚期玄月二十。”
“对了、对了!”承平公主俄然兴趣勃勃的道,“我们都订婚了,你也该给我取字了吧?”
“沐浴,换衣。”
薛绍微然一笑,“决不悔怨!”
承平公主转了个身面对着琳儿,说道:“他负伤了,需得疗养。”
“是……”琳琅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应了一声,不晓得公主殿下明天俄然说这些,是甚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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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七个月的时候噢,这么久!”承平公主悄悄的抚摩着薛绍胸口的顺滑丝质锦衣,轻声道,“薛郎,你说,我们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儿,该取甚么样的名字?如果是女孩儿,该取甚么样的小字?”
“不知。天后与阁部宰相召开的御前军政集会,老夫没有资格旁听。”裴行俭眉头紧皱,说道,“老夫只晓得,朝廷方才接到北方州县驰报,说突厥阿史那与阿史德两部聚众兵变,数白天聚众十余万,已成袭卷草原之势。”
十八舞伎与乐工、寺人、宫女等人悄悄退下,大门也掩上了。
薛绍听完沉默了半晌,除了一些在朝会上集会的事情,另有很多的重雄师国要政,都是天子或者临朝称制的天后,在御前与政事堂的宰相商讨。裴行俭既不是中书令、侍中与仆射,也没有授衔“同中书门下三品”如许的宰相衔职,是以他连参政议政的权力都没有。
承平公主紧紧的回握他,“那如果是有一天,你不想要我了呢?”
薛绍俄然将承平公主抱得双脚离地,承平公主下认识的惊叫了一声,整小我落在了薛绍的怀里。
琳儿顿时神采一变瞪大了眼睛,“何人敢能伤了公子?!”
承平公主没有表示甚么不快或是强作挽留,亲身送到了殿门外,面带浅笑的目送薛绍骑上马,走远。
这可把琳儿吓坏了,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奴婢不敢!!”
“老夫只能说,朝廷若出兵,老夫义不容辞,情愿领兵北伐。”裴行俭说道,“朝廷若不出兵,以交际或是别的路子来处理这一次的北方兵变,老夫也都拥戴。”
“从明天起,我就叫——李安然!”
“本日起一月以内,不准你与薛郎靠近。”承平公主如此说道,却不像是发号施令,像是闲话家常。
“不准说李大牛、李呆呆这类傻名字!”承平公主先给打上了防备针。
很多年了,薛绍再没有听到过这三个字。
“奴婢服从……”琳儿满心忐忑的应诺。
“好人,吓我一跳……”承平公主娇嗔嗔的皱了一下鼻子,小拳头在薛绍胸中悄悄的打了一下。
“不疼。”薛绍浅笑,轻吻她的额头,“承平,我们另有一辈子的时候。”
“仿佛是哦!”薛绍笑了一笑作思虑状。
“看来真是伤得不轻,本日……就罢了!”承平公主偎依着薛绍,悄悄的抚着他的胸口,“还疼吗?还疼吗?”
承平公主微然一笑,笑得既温情又漂亮,和平常在奴婢面前的骄横飞扬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