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薛绍说道,“实在当初还在并州的时候,我就早已查觉到了一些端倪。为了不粉碎北伐大局,我哑忍未发。我把第三旅的人马拉到田野和朔州来练习,也有避开和李仙童的正面抵触的企图。没想到他倒是心急得很,抓到一点契机就不肯放过我。”
“此仇不报,非君子!”程务挺想起那些阵亡的兄弟们,就恨得咬牙切齿双眼通红,“但是我觉得,还是要以军国大事为重。眼下朔州之危方才减缓,突厥人的威胁时候都在。万一他们又来一次猖獗的反攻,朔州如果不仰仗并州的兵力援助,是绝对守不住的。以是我以为,李仙童既然带兵来了,那就临时只当他是一支救兵、是我们的袍泽。至于其他的帐,今后再行清理――薛公子,觉得如何?”
听到这话,房间里一向假装非常淡定的中年男俘俄然一下扭过甚来,一脸的惊诧,“谋主真的退兵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恶来将军,不必担忧。”薛绍不急不忙的笑道,“在左奉宸卫的时候,我和李仙童实在没有深仇大恨,只是因为一些态度与好处上的差别,有了一些争斗。只不过那一次李仙童输得太惨了一点,在左奉宸干了十年,俄然一夜之间没了立锥之地。东宫收留了他,他却不大乐意留在东宫苟延残喘。他晓得我做为一名小卒出征到了并州,他便自请调任并州多数督府,成了他祖父李崇义的部下。并州是他家的地盘上,这恐怕是他最好的报仇机遇了!”
“算了,不必说了。”薛绍道,“我感觉,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要安定边防,静等裴元帅的主力雄师开到。李仙童来了今后,还是应当笑容相迎,好生对待。这一点,恶来将军必然要压服你的那些脾气刚烈的部下。不要因为一时之愤,而坏了军国大事!”
“哈哈,薛公子不愧是出身书香家世的大族后辈,这话说得极是中肯,正合我意!”程务挺抱拳再拜,“那就――同舟共济!”
程务挺和中间的三刀旅卫士们收回一片干咳声,憋笑都要憋到内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