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女子这下真是碰了颗硬硬的死钉子,她深呼吸了一口,恨道:“好,不管你有甚么诡计,只要你敢放我回大漠,我必然会报仇、必然会亲身带兵来击溃你们!”
“都散了。”薛绍站了出来喝斥,并用眼神表示那些卫士。
“参议无妨,不伤和蔼当是最好。”伏念再对薛绍施了一礼,转头对骨咄录厉斥,“竖子,技不如人还逞狂悖,滚回房去彻夜思过!”
月奴刹时脱手,这回没有半点手软,电光火石之间后发制人将她擒住,压住胳膊摁得她半跪于地。
看得出来,为了让她换上这一身行头,月奴没少费工夫。
突厥女子对于薛绍的言辞不恭明显有些愠恼,但或许是怵于那一拳之威,她没敢再张牙舞爪,只是冷冷的道:“唐军怎会如此漂亮?定然包藏祸心!”
“你!……”突厥女子真是气结了,指着薛绍咬牙切齿道,“如此欺负一个弱女子,你真不是男人!”
月奴毕竟还是技高一筹,将那突厥女子摁倒在地再也让她转动不得。四周的唐军卫士一起大声喝采。
别的三个突厥俘虏得闻院中的动静出来张望,见状都是大吃了一惊。伏念之子阿史那骨咄录年青气盛最是沉不住气,他推开两名唐军卫士跑出房间来指着薛绍就骂,“你竟然敢打女人?!”
薛绍瞟了她一眼,将月奴唤到身边来低声叮咛道:“带她去梳洗换衣,找一套称身的唐军卫士披挂换上。然后,带她来见我。”
“少恐吓人,你敢杀我们吗?”骨咄录气急废弛的指着薛绍吼怒,“你若还算是个男人就来跟我打一场,别以欺负女报酬荣!”
但恰是这份狼狈远比负伤更让她羞于见人、无地自容。
薛绍蓦地一记大喝,中气实足威厉非常并且怒意喷薄,如同高山响起一记惊雷,将院子里的那些个唐军卫士都骇得浑身一震,顿时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满怀惊惧的看着薛绍。
突厥女子恨恨的咬了咬牙,“那你们把我寄父和兄长等人一并放了!”
再者一眼看到薛绍的形状,大多数人都会下认识的把他看作是风采翩翩、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公子哥儿。
薛绍不想跟她多说废话,只道:“明日跟我出城,我送你回大漠。”
月奴顿时哈哈大笑,“小母狼,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家公子也不会对你有兴趣!”
“停止!!”
突厥女子被薛绍一拳轰飞掉进花圃,看似惨烈,实在薛绍已是极大的部下包涵,不然那一拳就不是轰她的脚底了。现在她虽是狼狈但并未负伤。
思及此处,突厥女子银牙一咬身子一蹲斗然跃起,如同一匹扑食的饿狼一脚朝薛绍踢了过来!
“在甲士的眼里,只要敌我,没有男女。”薛绍还是面沉如水不动如山,淡淡的道,“别忘了,你们是俘虏。再敢冒昧,立斩无赦!”
突厥女子立马反对,“我才反面你们同居一室!”
“随你如何想。”薛绍道,“你若不肯意回归大漠,换下行头持续做你的俘虏去。”
“臭男人,你会悔怨的!”突厥女子又怒又疼,气急废弛的痛骂起来。
月奴惊诧一怔,让她和我们同处一屋?这房间但是不大呀!
这不,一拳下去较着诚恳多了。
士可杀不成辱,月奴这话直接伤及了突厥女子的自负。她顿时怒从心中起,顾不得方才败战体力不支,怒喝一声再要挥拳而起。
月奴从未见过薛绍如此大动肝火,心中一慌立马跪伏于地,“公子息怒,月奴知错了!”
突厥女子真是气急废弛到欲哭无泪,“薛绍,你是我见过的最为厚颜无耻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