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等人都笑了,这厮长了一颗得意其乐的猪脑筋,恰好还能把快意算盘打得非常标致!
周运明越听越好笑,更加认定面前这个钦差大臣是个贪恐怕死虚张阵容的主。等薛绍念完了,他方才谨慎的劝道:“薛少帅,你是行军总管兼三州黜置使,能够便宜行事随时征兵嘛!――延州府里军器充沛,能够一夜之间组建起一支万人的新军。少帅如有需求,下官会极力互助!”
“如许啊?”薛绍极是难堪的神采,讪讪的嘟嚷道,“但题目是,你们那儿的人马也太少了!加上我部下的八百骑,也才不到三千人!出行之前我就想过了,没个十万雄师我都不美意义出门跟人打号召。如何说,我也是西平道行军总管兼三州黜置使,还是陛下的外甥、当朝驸马、裴公的门生……”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甚么?”薛绍还给他一句官腔实足的喝斥和一个暗含鄙夷的眼神,内心晓得这家伙虽是在演戏,但也有一半的实话。若非如此,还真的难以骗过面前二人。他们可都不傻,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
二将出去后,薛绍正了正神采,说道:“周刺史,本帅是奉了皇命前来讨伐逆匪的。千骑也绝对不像是郭元振说的那样,每日风骚欢愉。”
薛绍等人看着这些兵马都乐了,心想这些军队顿时就会是我们的了!另有那一批军器真像是及时雨普通,郭安从四乡八野召来的土兵,正缺这批东西!
“虽非出自本心,但周运明和邓载化总算是干了一件功德!”薛绍暗里对薛楚玉和郭元振说道,“以是稍后砍他们脑袋的时候,轻一点儿!”
“是,下官领命!”周运明从速应诺,心花怒放――这可真是大鱼进了兜了!
薛绍用周运明送来的好酒好肉,借花献佛的接待了他们一阵。席间,薛绍和郭元振等人极是豪放的揭示了一下他们这些达官权贵在都城久经疆场练出的“海量”,一杯接一杯,喝酒比喝水还猛。
“是,是,下官晓得。”周运明一个劲的点头哈腰。
“少帅恕罪,部属喝多,讲错了!”郭元振赶紧起家,抱拳请罪。
“如何,有何不当吗?”薛绍把脸一板,“你如果不肯意,我让银州刺史府送过来便是了。远是远了一点,但你可别觉得,只要你们延州有军器储备!”
这时郭元振醉醺醺的插了一句嘴,“邓果毅,延安城里女人多吗?我们这些兄弟在长安但是全都风骚惯了,一起走来延州已经做了十几天和尚,哪能持续憋得下去?”
“下官,领命。”周运明应了诺,固然内心有了一些忐忑,但大略放心。
薛绍不由笑了,公然是酒一喝高,就顿时把狐狸尾巴暴露来了!
“征兵?这倒是个好主张!”薛绍咂了咂嘴表示出稠密的兴趣,说道,“如许吧,你替我送一批军器来,我就在这延昌县里公布黜置使令,征集兵勇。等部下有了四五千人马,我敢与白匪周旋。到时,我再率军队进驻州城。”
周运明不敢再争,赶紧说道:“好吧,那么下官明天先运送一批军器过来,然后就由刺史府在延昌本县主持征兵。少帅看,如何?”
周运明一听可就急了,忙道:“薛少帅大可不必担忧,延安城池坚毅粮草军资非常充沛,再加上有鬼头山这道天险樊篱,别说是两万白匪,就是十万雄师来了也可死守。延州军民听闻朝廷王师驾道,个个欢乐鼓励引颈而盼。少帅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少帅息怒,下官并非此意!”周运明赶紧解释道,“只是气候卑劣物质转运困难,不如就请薛少帅直接去延安招兵,有何不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