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白铁余眉开眼笑,眼中精光四射,“只要疯子,才配当疯子的敌手!这一仗我虽是输了,但是我输得非常的过瘾!”
“贫道大胆救下白铁余,还望少帅恕罪。”玄云子拜言道。
“嘿嘿嘿!”白铁余笑了,枕着胳膊晃着脚尖,笑得很傻也很爽。
月奴忿忿的怒瞪了白铁余两眼,不甘的出去了。
“对,你说得对,就是如许!”白铁余手舞足蹈的大笑起来,“知己啊知己!败在了你的手上让我无怨无悔、非常痛快!――不如你放了我,让我去清算兵马,再跟你打一次?!”
薛绍拉了一条马札过来坐在了白铁余的劈面,凝神看着他。
“这倒是真的……”月奴惊诧的眨了眨眼睛,“此人嘴上很贱,但是,哪怕是我被绑得紧紧实实了,他也没有对我动过半分离脚。不然,我必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只要疯子,才对疯子有兴趣!”白铁余咧着嘴嘿嘿的笑,也是一样的凝神看着薛绍,“实在我早就晓得会有明天。单凭戋戋一个绥州和我如许一个放羊娃,如何能够颠覆一个气象正盛的泱泱帝国呢?你说对吧!”
玄云子看了一眼月奴,不由得笑道:“月奴女人,可有话说?”
薛绍扭头看向月奴,“你在想甚么?”
“仙长,此次多亏了你。万分感激!”薛绍上前,抱拳。
“疯子!”月奴鄙夷的骂了起来。
“没、没甚么!”月奴有点惶恐,赶紧道,“这个司马承祯从始至终少言寡语,这些天来和我说的话不上十句。但我晓得,实在统统的事情都是他在暗中筹划。玄云子也只是依计而行。”
薛楚玉派的一队马队先把玄云子等人送到了城里,就在城楼不远的一处守城军士的营房里落了脚。薛绍很轻易就找到了处所,方才走出来还没看清人头,就听到一记女声高亢惊叫“公子!!”
“哎呀――”白铁余长叹了一声抬头躺了下去,双手枕着脖子,还是傻兮兮的笑着,“成王败寇,没甚么好说的!”
“这不像是匪胆草寇的行动。”薛绍皱眉看着晕倒在那边的白铁余,“为甚么?”
月奴顿时恍然,惊道:“难怪白铁余本身都说,以你们深藏不露的技艺,早有千百次的机遇取别性命,却一向没有脱手!”
白铁余还是晕着,躺在一张军榻上。玄云子方才给他包扎好了膝盖,还给他盖上了一床被子。
司马承祯浅笑点头,“杀人实在很轻易。但有些人就算死了,他留活着间的余音也会耐久难消。”
玄云子笑而不语。
“放了你,再打一次!”白铁余毫不踌躇的说道,“但我不会放了玄云子和月奴,也不会放弃血洗龙泉的打算!因为只要这些条性命握在我手上,你才会冒死跟我打!你才会发疯了似的跟我打!”
月奴惊奇的连连眨动眼睛,玄云子不会真的对白铁余动了心吧?
玄云子起了身来微然一笑施了一礼,“贫道安好,少帅如何?”
薛绍摇了点头。
“仙长不必多礼。”薛绍问道:“你师妹,玄云子呢?“
“仙长请说。”
白铁余脖子上架着一把刀,抬着头看着薛绍,傻兮兮的咧嘴一笑,“名不虚传,是挺漂亮。”
白铁余先是一愣,随即又是一笑,“你率军来攻,又有必胜的掌控么?”
月奴是个内心藏不住事的人,在一旁欲言又止的,干急着。
司马承祯说道:“白铁余妖言惑众,裹挟绥州军民造反。其人或可诛,其军或可灭,但他的那一套正理邪说在本地百姓的心中已然苛虐成灾,势成妖孽。我二人奉天后之命到此,就是为了消弭这一妖孽。”
薛绍笑了一笑,“你做得对,白铁余还不能死。方才,司马仙长都与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