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薛绍把脸板得很硬,指着阶下的俘虏段锋大喝一声,“好你个白匪背叛,竟敢纠结党匪挑衅王师反攻城池,当真活腻!”
“老夫御下不严,肯向少帅请罪!”王方翼抱拳拜道,“别的,这几个杂厮出言不逊辱及少帅,并且大胆挑衅、无礼冲撞少帅麾下的薛将军,已然冒犯军法实在该死!老夫现在就将他们交予少帅发落,肯请少帅勿要部下包涵,砍了这几个杂厮,以正军法!”
薛绍微然一笑,“已然崩溃。”
薛绍让部下的人笑了一阵后,喝斥道:“都给我收敛一点,稍后王都督来了,更不准有半点张扬对劲的神情。不然,十足吃鞭子!”
看到这副步地,王方翼惭愧不已赶紧翻身上马,灰须飘荡的跑步上前远远就拜,“部属王方翼助战来迟,肯请薛少帅恕罪!”
“快,把我的威龙牵来!”薛绍喝道,“薛楚玉,你也太无礼了!转头必然要好好摆酒向段将军赔罪!”
王方翼听完这话,当着薛绍的面来了一个从腹到胸大起伏的深呼吸。他算是听明白薛绍的意义了――要不是为了给段锋等人一个将功折罪的机遇,扫平白匪余党这类小事,还用不着你们安西军呢!
“残部?”王方翼略微一怔,“少帅,白铁余的主力呢?”
约莫半个时候今后,城平县火线呈现了数十骑,打着火把旗号光鲜,王方翼来了。
“那就……”薛绍难堪的踌躇了一阵,说道,“罚他们每人二十军棍,临时寄下。命他们戴罪建功,前去收剿白铁余的翅膀残部。”
“就在城中,活的。”薛绍浅笑道,“王都督如有兴趣,无妨去看看白铁余那厮。但是我得提示王都督一句,那厮就是个纯粹的失心疯,真的。我那天就被他的疯言疯语给惹怒了,因而我狠狠的胖揍了他一顿。他……至今晕厥,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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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州的天,乌漆争光的。
“你们这群丢人的杂厮,还不从速拜谢少帅?!”王方翼大声吼怒。
薛绍快步走到段锋身前高低一打量他,四十岁高低一脸络腮胡子,大高个儿非常的强健。看到他薛绍就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远在长安的牛奔,两人的体形真是有得一拼。
“这不好吧?”薛绍面露难色的眨着眼睛,“王都督不远千里前来助战,我该当出迎!”
城楼近侧的军屯里,薛绍一身戎装大马金马的坐在将旗飘荡的帅位上,身边肃立了十六名红衣刽子手,两旁各有一队穿明光甲、着五色袍的千骑近卫,陌刀手布阵两旁形如铁壁,夹成了一条长长的雪亮通道。
薛楚玉带着俘虏上前来向薛绍交令。两人互递了一个会心的眼神,内心都在笑。
“少帅,你真的不消顾及老夫的颜面,必然要严惩这几个杂厮!”王方翼说道,“军法无情,岂容轻渎?”
稍稍一愣,王方翼顺势站了起来将手一挥,“把那几个蠢材给我带上来!”
薛绍再下了令:“仪仗筹办,我要亲身出城驱逐。”
薛绍快步迎了上去,趁王方翼将要拜倒之前将他一把拉住,“老将军,千万使不得!――你这一拜,可真会折煞了我!”
众将士应了诺。
“不不不,不敢!末将千万不敢!”段锋都将近哭了,拜在地上不肯起来,“少帅的宝驹,末将万不敢用。就请少帅……赐、赐一跛马,便可!”
段锋等人半点脾气也没有的拜倒下来,“多谢少帅宽弘大量、法外开恩!”
段锋像一只霜打了的茄子,骑上了一匹六闲马,跟着薛楚玉一起走出了县城。
“部属……”薛楚玉赶紧一抱拳,“部属该死!”
“是!”
“你是想违背我将令么?”薛绍冷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