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笑了。”承平公主好不轻易止住笑,正了正神采,说道:“刚才调阳夫人从宫里返来,捎来了一句太后的绝密口信。你想听么?”
薛绍深吸了一口气,“既然是最高军奥妙,太后也派人捎来了口信。意义就是,让我随时做好出征的筹办吗?”
“别笑,严厉一点!”承平公主揪了一下薛绍的耳朵,一本端庄的道,“突厥死灰复燃又来犯边,这是大唐的军国危急,也是你这位托孤大将重担上肩之时。如果你真的非要出征不成了,就请去吧,不必觉得我念!”
李仙缘呵呵笑了几声,拿起清单看了一眼,盯上了那一批青盐。在现在的大唐期间,盐和绢一样都能够直接当作货币来利用。有些时候就连大臣的俸禄,都是折算成盐来发放的。
“是!”军士心领神会的应了诺,顿时去处事了。
薛绍叹了一声,把明天验收犒军物质的事情,对承平公主说了。
“少说废话,这事你能办就办,不能办就闭嘴!”薛绍有点不耐烦。
薛绍呵呵直笑,“那我就放心了!”
“太后说,朝廷克日接连收到边送急报,突厥人越闹越凶渐成众多之势。”承平公主说道,“为免影响到新君亲政以后的朝廷稳定,太后决定暂不公开宣布这些军事,而是将它例为最高军国奥妙只与几位宰相重臣私语相商。固然太后没明说,但我猜想太后的意义是朝廷这回大抵再也按捺不住,真的是要出兵前去征讨突厥了。”
薛绍笑了一笑,“我晓得这是为官之人不免遭受的事情,特别官做得越大就越是难以制止。但是,我是真不肯意整天被这类事情胶葛。都城和朝堂,仿佛并不太合适于我,我还是喜好带兵在外的感受。”
“薛郎,这哪能叫贪赃贿赂呢?”承平公主笑道,“以往我住在宫里的时候,还曾经默许身边的寺人和宫女,把我吃剩的宫廷美食拿到内里酒坊去卖呢,那莫非也叫贪赃吗?部下那么多人跟着你,身边那么多的朋友帮着你,只要不违背原则与律法,你在权柄范围以内恰当的回馈一点好处给他们,这是人之常情嘛,这有甚么值得让你耿耿于怀的?”
薛绍没体例,本身这个手握二十万雄师的大将军,回到了家里根基上是没有甚么人权的,只好乖乖躺下任由承平公主和赵秉诚摆布。
李仙缘情不自禁的笑了一笑,喃喃自语道:“大智若愚……大智若愚啊!”
承平公主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要出来了,薛绍赶紧扶她坐下,劝她悠着点可别伤动了胎气。
在外繁忙了一天,薛绍回家的时候已是傍晚。承平公主几近是盯着大门盼着薛绍返来,刚看到他的身影就让侍太医赵秉诚跑上前去截住了薛绍,要给他治伤灌药。
“真的!”承平公主非常当真的点头。
薛绍眉开眼笑,内心狠狠的美了一下,被本身的老婆拍马屁,这感受实在是太爽了!
“这有甚么好笑的?”薛绍有点不悦的问道,“你的男人贪赃贿赂了,你还笑得出来?”
“能!”李仙缘一本端庄的应诺,“但是你就不怕,我也暗里从中扣出一笔么?”
薛绍也正了正神采,“甚么口信,还称得上绝密了?”
承平公主听完了就嘿嘿直笑。
“公子息怒。”李仙缘笑嘻嘻的道:“常言道无官不贪,换作是普通人,宰相和将军两人暗里一合计,别说是多出的部分和那些添头物什,就算是本来的物质分量都要剥去一层。上面的人是不会晓得的,晓得了也没甚么体例。现在公子却为回馈岑相公一事而犯愁,可见公子已经算是为官相称廉洁、为人相称刻薄的了。”
薛绍略微怔了一怔,握住承平公主的手,说道:“安然,实在我还是想在家里陪着你,直到我们的孩子安然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