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何许人?天潢贵胄当朝驸马,还是手握十万雄兵的封疆大吏,连武太后、天子和宰相这些人都对他怵让三分,拉拢奉迎都来不及!”徐长青急语道,“我只叫教你用你女儿之死,暗相逼胁于薛绍――如同蜻蜓点水普通点到即止,便是上佳。你却倒好,竟然自作主张的带他到你女儿坟前唠叨,竟还提出操体例事如许的无礼要求!……说句大不讳的话,哪怕是承平公主过世了,他也不必亲身哭祭!你的女儿和承平公主比起来,如何?!――你你你,你此举就和自掘宅兆,有何异哉?!”
吴铭等人则是大吃一惊,“少帅,不成!”
薛绍转过甚来看着徐长青,眼神如刀。直把徐长青瞪得内心发虚浑身发毛,盗汗都下来了。
薛绍并未走远,就站在石庙以外的山道转角处,负手立于一方小土丘之上,俯瞰全部鸿云堡。
吴铭微微一怔,随即就豁然的笑了,“既然公子智珠在握早有安排,部属也就放心了!”
徐长青惶恐失措的跑出石庙四周寻觅薛绍,一眼瞅见,他几近是连滚带爬的跑畴昔一头拜倒在薛绍脚下,激起一片灰尘。
“是!”
薛绍一声落音,牛奔虎吼一声拎住徐长青的脖颈就将他提了起来,怒骂道:“好你个鸟厮,我家公子清楚给了你将功折罪的机遇,你却仍不知死!”
“事已至此,如何是好?”
正说着,吴铭来了,神采有些严峻。
徐长青心中大慌,不等柳渊给他递眼色赶紧碎着步子追上了薛绍,好像告饶普通小声道:“都督,下官觉得法事当然能够筹办,但只须都督挂个名、上一炷香便是尽到了情意。为了都督的名节着想,此事还是不宜浪费鼓吹的好……”
阵势并不庞大,堡内那边可屯兵那边易埋伏,那边可厮杀那边可撤退,薛绍一目了然。
徐长青反倒更怕了,头也磕得更狠,“都督饶命!都督饶命!”
“这!……”徐长青一时愣了,眼睛滴溜溜的直转。
柳渊不但不喜,反而面露惊骇极是不安,瑟瑟的道:“不敢劳烦薛都督破钞……这亲身哭祭,更是免了吧?”
薛绍浅笑的点头,轻吁了一口气,说道:“火线战事严峻,治下政务繁多。务必――速战持久!”
“下官有罪!下官有罪!求都督降罪恶罚!”徐长青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猛叩首,很快就将头磕破了,鲜血和泥土混在了一起,化作一片酱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