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虎伥们大惊,这头领但是三千门客当中技艺最为高强的,竟不能在这个“脚夫”面前走过一招?
“借口!满是借口!你清楚是顾忌我柳家的名誉,威胁到了你的权威!你还垂涎我的千顷良田和万贯家财,因为你现在急缺军资!”柳渊叫道,“想来薛柳两家同为当世朱门,相互门当互对常有来往。你竟然如此黑心,对我下得死手!――你不怕竖敌万千,不得恶报吗?”
一招!
“薛楚玉?”柳渊直轮眸子子,“我如何没传闻过?”
未得冲锋之号令,他们纹丝未动!
“你来看看。”薛绍将东西递给了吴铭,笑道,“不瞒你说,我就是来这里实验一下我方才制成的新玩艺儿!”
报酬财死,何况是这些为钱而来的绿林雇佣兵?上千虎伥一听有重赏顿时来了兴趣,纷繁抖擞精力就冲要杀上来。
稍一愣神,张仁愿和他身后的脚夫们个个杀气四射的刀枪并起,如同砍瓜切菜普通已经成果了十几人道命!
柳渊恐怕这些费钱雇来的门客不听话,又大声加了一句,“杀一人,赏钱一百贯!杀了阿谁使方天画戟的,赏五百贯!”
柳渊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竿方天画戟,一股寒意仿佛是从骨髓里冒了出来,禁不住让他嘴唇都在颤抖,“你、你是何人?”
“吴大师,喝一杯!”薛绍笑道,“我们来放松和庆贺一下!”
薛楚玉身边的人将手中的马槊整齐齐截的斜下四十五度指着空中,槊尖如同用精准的尺子测量过一样,排成一条笔挺森冷的直线。
薛楚玉闷哼一声,“五百贯?薛某竟然如此便宜!”
南囤粮仓是柳渊的命根|子,他赶紧派亲信子侄率一半人马前去救应。但是他的人马还没有赶到南囤粮仓,就劈面撞到了一支由布衣脚夫构成的奇特马队,人数约在百余。
柳渊仿佛已是完整吓傻了,只晓得趴在地上瞪着一双眼睛怔怔的看着薛绍,浑身筛糠似的颤栗。
方天画戟斜斜的举了起来,戟尖正指着柳渊,好像高山惊雷的响起四个字来――
“上马受缚!”
“挺好。”薛绍跳上马来,从怀里拿出一个长筒状的物什,手中一抽将它拉长了半截,然后一只眼睛对着内里看了起来。
已经百年不知兵弋的鸿云堡上万百姓,因为俄然产生的这场战役吓了个够呛。幸亏战役并没有持续多久,柳家的仆人也罢,费钱雇来的绿林打手也好,在精锐跳荡军和斥侯们的面前,他们就像是毛都还没有长齐的乳臭孩童,底子就是不堪一击。
有照本色的杀气让柳渊顿感呼吸不畅浑身发寒,竟连座下的马儿也惶恐的后退了两步,鬃毛都要竖起来了。
“一千多人前去救火,还能出岔子吗?”柳渊心中惊奇不定,既想前去助战又想去缉捕薛绍,一时进退两难。
“诺!”全部寂然,抱拳听令。
……
“嘿嘿,公子来了?”牛奔见到薛绍连连怪笑,“羊就快烤好了!”
上千人马顿时一阵骚动,极其惶恐失措。
薛楚玉痛快的展颜一笑,方天画戟微微一抖撩破了柳渊富丽的貂衣厚裘,将他扔到了地上。
“怕,我当然怕了。”薛绍不觉得然的笑道,“但是,谁会给一个谋反的逆贼报仇血恨呢,恐怕谁都会避之犹恐不及吧?包含你的那些族亲,你信不信他们顿时就会公开对你口诛笔伐,以示和你划清边界?”
“从速鸣锣示警,要求援助!”
“铛铛当的”一片锣声响起,把稍远处的柳渊等人吓了一跳。
!!
“我与你有何怨仇,你竟要如此斩尽扑灭?”柳渊自知必死,干脆豁开了胆量怒声叫道,“我不就是卖了一些粮草给武懿宗么?一个愿买一个愿卖,钱货两清犯了哪道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