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说甚么,薛某也管不了很多了!”薛仁贵的语气中透出浓浓的火药味,说道,“听闻云州沦陷以后我心急如焚,不及通传,我就带着人马来了并州。现下甚么也不必多说了,还请李长史派发一笔粮草给我,我马上就带着兵马去往代州,迟早与突厥人决一死战,为李文谏报仇!!”
武承嗣向来百无一用,但他现在却有了一样本领,仰仗着钦差的名头死死控住了河北的官员和将军们。如果武承嗣没有把薛仁贵和他麾下的军队一并带走,薛绍倒不至于这么焦急,也没甚么心机跟他扯皮。
薛仁贵起了身却没有正眼去看薛绍,而是非常谦虚的看着他的脚下,拱手而拜,“薛礼,拜见薛驸马!”
薛绍再如何心急也是没法,只幸亏药店交下了一笔不菲的定金静等动静,同时派了几个得力的亲信之人,去了相邻的州县寻访药材。如此双管齐下,或能多一线机遇。
薛仁贵这类泰山北斗级的军界老前辈都能被武承嗣戏耍,我又能强撑多久呢?
“薛少帅?……薛驸马?”薛仁贵的声音,透着猎奇。
薛仁贵返来以后,先去见了李孝逸。薛绍很轻易就找到了他们,刚走到李孝逸的房间门口不远,就听到内里传出一个声音――
薛绍不得不思虑一下本身的处境和将来了……眼看着武则天将要崛起,她的那群废料侄儿们也将失势。现在他们或许还何如不了我,但今后一但他们逮着机遇,那还不把我往死里整?
换句话说,薛仁贵会以为,武承嗣在河北所下达的号令全都是武太后的意志表现――他哪敢违背?
“老将军,勿急、勿急!”李孝逸仓猝相劝,说道:“你只知云州沦陷,却不知朔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