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车马开动,进了洛阳城。
薛绍真有一点服了武则天了,心想她晓得我和上官婉儿之间有那么一点“暖眛干系”,承平公主乃至提出过要让上官婉儿做媵御。因而武则天就用了这一层干系来打保护,让上官婉儿变成了她武则天插在我这个山头上的一面政治旗号,用来标记我的态度和态度!
“没错!”精强大汉说道,“请你代为通传薛驸马,就说左奉宸卫将军周季童前来求见!”
薛绍微微一惊,惊奇的看着上官婉儿,“那谁给武太后回话?”
李显是很无能也很荒唐,确切不敷格担当起大唐这个泱泱大国。但他起码还不是祸国殃民的昏君,更不是残暴不仁的暴君。身负先帝的托孤之责,薛绍感觉包含裴炎在内谁都有来由去反对李显拉他上马,唯独本身不能下这个手。
上官婉儿仿佛对薛绍提出的这个设法并不料外,她微然一笑,说道:“公子想去那里,那都是公子的自在。没有甚么不成行的。”
以是从底子上讲,这一次天子的废立不会给朝堂大局带来甚么翻天覆地的大窜改。薛绍以为,本身通过上官婉儿这一渠道,委宛的向武则在传达一下本身“不反对”的态度便能够了,没需求傻乎乎的一脚趟进这个政治大旋涡当中,更不能出面充当打手。
“走了?”姚元崇很惊奇,“如此深夜,怎会走了?”
一行人来到了归义坊的承平公主府门口,薛绍一眼就看到,本来的“承平公主府”的门匾,已经改换成了“薛府”。门口打扫得非常的洁净,大门擦得铮亮也没有封闭,明显是有人在此留守照看。
……
薛绍只在内心暗作思忖,汗青上李显被废以后,是由他的弟弟(也就是李治和武则天的第四个儿子)李旦担当了帝位——现在,局势还还会照着这条线路生长下去么?
“党将军,郭将军……鄙人记着了!”王驿丞连连点头。
如果是如许的话,此次天子的废立对满朝文武来讲或许算得上是惊天动地,但对薛绍来讲实际上是差不太多。李显也好李旦也罢,他二人都是先帝李治的儿子,是薛绍的“大舅子”和“小舅子”。不管他们谁担当帝位,皇权始终还是在李姓皇族的嫡子当中流转。真正的权益,还是把握在武太后与裴炎的手中。就像是一辆汽车改了一层漆,发动机这一类核心的东西并没有窜改。
“不反对”,这已经是薛绍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如果废黜李显之时有薛绍在场,就算他没有亲身参与,满朝文武也不由会问——身为执掌兵权的托孤重将,薛绍竟然会坐视李显被废,安的是甚么心?
“小人不知。”王驿丞瞠目结舌的举起那几只肥鸡,“刚才他还说要多带几只肥鸡回长安与家人一共享用。这下一刻,又调转马头去了洛阳方向!”
想清了这些,薛绍说道:“上官女人,我不想回长安了。我想去洛阳小住几天,你以为可行么?”
薛绍骑在马背上,悠长的吁了一口气,“洛阳当然会风平浪静一些,但没法和家眷团聚了。”
“这!……这恐怕不可了,他顿时又走了!”
薛绍沉吟了半晌,轻叹一声,“也只好如此了。难为她要无端的要消受一番旅途之苦。我那孩儿,都还只要几个月大。”
骑士当中走出一人来,说道:“驿丞听着,如果薛驸马再来此地,请你务必转告他白叟家:我们都是他麾下的旧部,我叫党金毗,他叫郭大封——我们日夜盼着他早日回了长安,与我们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