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无所谓的笑了一笑,“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凡是为官之人,谁没有一点弊端呢?实在,我每逢打一场败仗或是立下了一些功绩,就必然会有人站出来对我吹毛求疵。是以我入仕没几年却养成了一个奇特的风俗,但逢干完了甚么差事,且先非论成果如何,先主动上书向朝廷请罪再说。本身认错,总好过被人揭露嘛!”
“那还用说!”承平公主哈哈的大笑,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
薛绍说道:“遵循永徽律疏的详细记录,凡是和非妻非妾、非奴非妓的良家女子勾搭成奸,即算通奸。如果在任官员与辖下的女子通奸,罪加一等。当时我在并州为官,陈仙儿是良家女子。我与她之间并无明白的名份,乍一看起来确切是通奸。”
薛绍微然一笑,心说甚么“短长的大敌手”,不就裴炎么?
承平公主连连点头,看那神采是既好气又好笑,“既然如此,你还做这个官干甚么?抛妻弃子刻苦受累不说,还得拼了性命舍生忘死。到头来立了功绩却要被人谗谄,你图甚么呢?――好好呆在家里陪我和孩儿温馨的过日子,不可么?”
胖小子薛麟玉开端另有点认生,薛绍一碰他就哭。但毕竟是骨肉相连,这才三天下来他就完整适应了薛绍这个老爹。薛绍对这个宝贝儿子喜好得不可,一天到晚都要抱着哪肯放手。
承平公主和库狄氏不约而同的点头,“有理!”
承平公主便说道:“近一年来库狄氏一向住在内廷和我母亲朝夕相伴,两人相称的密切。至从前次你和皇后韦香儿闹过一次别扭以后,库狄氏就和韦香儿斗上了。两人在内廷你来我往明刀暗剑的杀得不亦乐乎,闹出了很多条性命。韦香儿的好几个亲信侍女都被整死了,库狄氏也有几个亲信和老友遭了殃。她们两人捉对厮杀的事情,现在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活脱脱的就是一对朋友死仇家!”
“哦?”库狄氏与承平公主都有些惊奇。
薛绍浅笑道:“向来各朝各代,凡是负担重担包办实事的臣子,常常最轻易出错乃至饱受争议。倒是那些图占虚职不消做事的人,常常显得一身洁净品德高贵。但是这天底下,终归是要有人去把事情给办了。若要比拼品德文章,我确切技不如人。我只想做一些我以为该做的事情,如果是以而犯了一些错,我也没甚么不敢承认的。就拿面前的十六宗罪来讲,怕是有一半确有其事。这摆了然是有人在幕后构造策划,策动了一批人集合力量来对我停止弹劾,想要一举扳倒我。”
库狄氏赶紧帮劝,“殿下勿怒,说的就是陈仙儿了!”
“你晓得是谁,对么?”承平公主眼睛发亮的看着薛绍。
“她不是在长安皇宫里当职么,怎的来了洛阳?”承平公主有点小惊奇,对薛绍说道,“薛郎,你说她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
听到这些,承平公主都惊呆了,“薛郎,你在内里干了这么多好事呀?”
“这怎能算作是通奸呢?”承平公主怒道,“陈仙儿现在都已经是薛郎的媵御了!”
换衣时承平公主如有所思的揣摩了半晌,俄然说道:“薛郎,我如何俄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受?库狄氏此来,不会是因为要出事吧?”
!!
“殿下,公子,我也就不绕弯子了,直说!”库狄氏向来就是如许一个朴重的急性子,见了面都没有任何嘘寒问和缓客气,直接就说道:“有人弹劾公子!”
和措置奏折、制作圣旨并卖力“外勤”的上官婉儿比拟,库狄氏更像是武则天的一个亲信闺密与私家助理。薛绍对女人们的宫斗没有一毛钱的兴趣,但是他不介怀从库狄氏那边搞到一点“初级内参”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