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不得而知。”薛仁贵道,“老夫本待率军前去追击,又恐敌况不明落入埋伏中了奸计。恰是少帅来了,老夫倒想听一听少帅之高见——那股仇敌,杀是不杀?”
“甚好。”薛仁贵微然一笑,“老夫等的就是少帅这句话——少帅麾下的斥侯,早让老夫刮目相看。现在,恰是他们用武之时!”
“你从速滚回并州,对武承嗣说!”薛仁贵没好气的对他信使怒喝道,“云州是不战而复了,可它已经完整变成一座无人空城,是遍及尸血的人间炼狱,统统军民百姓已被突厥搏斗殆尽!此情此景,我们那里另有脸去处朝廷请功?请罪还来不及!”
“是、是!……”信使那里抵挡得住薛仁贵之虎威,腿都吓软了,仓促欲逃。
斥侯的感化,被薛绍阐扬到了淋漓尽致。
“走,随我去见老帅!”
郭安领诺而去时,薛仁贵连声激赞,“老夫兵马平生,从未见过此等精干的斥侯。少帅练兵有方啊!”
特别是这一次的声援河北一役,郭安部下本来的二十名老斥侯带出的上百名新斥侯在实战当中敏捷生长,有的还大放异彩成为了独挡一面的人才。另有薛家部曲的表示也相称优良,他们本质上实在也是斥侯,只不过他们在身份上只是附属于薛绍私家,不是真正名义上的甲士。
这名将官的话刚说完,薛绍身后的将士们全都怒骂起来。
薛绍猜想,突厥人的爽战撤逃无外乎两个启事:
薛绍给薛仁贵回了一信,将本身的猜测和阐发先奉告了老帅,让他临事多有一个鉴戒。随后薛绍就带领跳荡军出城前去云州与薛仁贵汇合,共商下一步军事打算。扼守朔州的重担,则是交给了帮手唐休璟和二万余朔方军马队主力。
“闭嘴!”薛绍大喝一声,“你们满是贩子的恶妻吗,竟然在此骂街?”
“杀!杀光他们!!!”
“谨以云州举城之生灵,活祭我突厥汗国阵亡于朔代二州之英烈!本日在此举族盟誓——突厥必杀薛绍,一雪国耻血仇!”
!!
薛绍和薛仁贵恨不能将那信使当场打杀算了。
薛绍顿时|将郭安叫来,将任务分拨了下去。
薛绍忍俊不由的笑了,老将军倒是挺有才的!
而正堂的隔壁,还残留着一片酒宴的陈迹。可见突厥人是在这里砍杀了一批大唐的官将以后,又停止了庆功之宴。
不久后薛绍进到了营地,见到了薛仁贵。
各种惨相,让薛绍和他的部下咬牙切齿,肝火中烧。
收到这个动静,薛绍心中是既惊且怒。没想到突厥人竟然玩了这么一出,看来当世传播的关于突厥胡人的评价“无信义多诡诈”,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老将军过奖了!”薛绍笑而不语,心说我用当代的特种作战经向来练习斥侯,天然是独树一帜了。
“真是巧舌令色,无耻之尤!”张仁愿大声爆喝道,“疆场忘我仇,相互各为其主,怎能将仇恨延长到手无寸铁的百姓身上?突厥如此残暴不仁,即使人间不除,天亦除之!”
“少帅已经见过城中之景象了么?”薛仁贵的神采乌青。
众皆收声,但个个咬牙切齿,余怒难消。
“这倒是奇了。”薛绍也感受有些不测,“突厥人竟然都已经搏斗了云州城,就再没有留下的来由。难不成,是他们内部呈现了分歧?”
薛绍派了几名得力的部曲照顾信鸽跟从薛仁贵,随时保持联络,互换两边的军情。到了朔州今后,薛绍在长城一带周到设防建起无数烽火,另有多股哨骑日夜不断的四周巡查。暗底里布下的斥侯密探,更是将窥伺活动延长到了三十里周边的大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