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退下了。”毕竟不能获咎了承平公主以免误了公子大事,月奴不屑的瞟了瞟琳琅,信步走下楼去。
“公主殿下,请不要动公子的东西!”月奴在内里说道。
承平公主闻声转头一看,眉头皱了一皱,常言道打狗尚且欺主,这个月奴既然是薛绍的贴身户婢,看起来又极是忠心耿耿,凌辱了她或是伤到了她,难道是要伤了薛绍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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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收起兵器。我们是来做客,不是来寻仇的!”承平公主命令道。
这算是一拍即合,还是狼狈为奸呢?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这是百姓人家都懂的事理。做了几十年官的裴行俭,当然不会刚一见面就和薛绍在政治与军事的题目上做推心置腑的深谈。
“我如许做,就是孤负了他的一番热诚!”
月奴很淡定的冷冷一笑,拿剑指我?要不是担哀伤了公子和承平公主之间的和蔼,信不信我现在就拆了你们这对木偶安排!
这就不难了解,为甚么裴行俭在西域一蹲就是那么多年,为甚么他的武功武功这么超卓却一向未能拜相,为甚么他带兵在外朝廷极不放心半道就将他召了返来,为甚么他这个文武三品的大员在建功返来以后,却只能在曲江边垂钓玩泥巴了!
“只是这头发,不大像我。”承平公主打量着小泥像,猎奇的眨了眨眼睛。
看到裴行俭在那边乐呵呵的逗妖儿玩,像个私塾的老学究一样给她讲授《离骚》,薛绍俄然感觉,这老头子的内心实在就像是明镜一样。他或许早就猜想到了我的来意和企图,因而顺水推舟向我传达了一些他在朝堂之上“蒙受架空”的信息。他既防着我但又并不回绝与我靠近,不过是怕拒我千里以外从而更加开罪了天后;或是但愿通过我和承平公主的这条线递上美言几句,从而减缓他和天后之间的严峻干系!
“惟草木之寥落兮,恐美人之迟暮!”裴行俭的声音顿挫顿挫,仿佛还挺沉醉。
上官婉儿赶紧在承平公主耳边轻声道:“殿下,薛公子不在家,如此冒然的进入他的寝室,唯恐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