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孤川的眼中俄然绽放出异彩,“薛驸马,可敢收留鄙人?”
“好!”赫连孤川很利落,袍袖一挥就又坐下了,斟起满满一碗酒对着薛绍,“现在这世道,敢和赫连孤川称兄道弟的人还真就未几了。就为这兄弟二字,鄙人敬驸马一觥!”
薛绍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笑,回到正厅和承平公主持续用膳。
薛绍点头。
“谁跟你谈笑?”承平公主的神采挺严厉。
薛绍哈哈的大笑,“我不败家,怎显得我的老婆既富有又会持家呢?快别活力了,张嘴吃一口鱼脍――啊!”
“我妻贤明。金银散,民气聚嘛!”薛绍笑道,“张嘴――啊!”
“你在想甚么?”薛绍问道。
薛绍的酒顿时醒了一半,“这伙人不是元珍的虎伥吗?又来了洛阳?”
薛绍翻开了车帘,“吴铭,郭安,本日起严加防备,密切庇护统统家眷。”
薛绍笑了一笑,“承平公主的男人,会不承平?”
“比来,能够不如何承平。”承平公主说道。
薛绍置酒以待。
“孟津水枭的大克星,本来如此。”承平公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下次他再来,记得送点骏马宝剑之类。”
“……气死我了!”承平公主气乎乎的瞪着薛绍,“你真是个败家子!”
薛绍撇了撇嘴,“金银散民气聚,不是你教我的么?那海珠海挂在我的腰上,跟死鱼没辨别。送给了义薄云天的豪杰浑士,却能阐扬莫大的感化。”
承平公主忿忿的撇了撇嘴,倒是乖乖的吃了下薛绍喂的这一口鱼脍,然后道:“那小我是叫赫连孤川吧?就是前次你从天牢里放出来的,郭元振的义兄?”
薛绍顿时笑了,“我晓得你为何而来。”
“多谢,不饮了。”赫连孤川起家,抱拳拜道:“赫连孤川毕竟是风俗了行走在暗处并且一贯独来独往,现在就请告别了。驸马若要召我,可派人到咸阳县的章台小筑给我捎信。那边僻静只住了一户小孀妇,是我的老相好。我但有动静,就会前来秉报。”
“赫连先生,几时回了关中?”薛绍问道。
“对!”承平公主说道,“本来他早就该死了,但却活到了现在。”
“统统全凭驸马叮咛!”赫连孤川一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