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仓猝停脚,整小我的身材重心却还是往前,双手乱晃几乎一头栽倒在地。
“太后唤我来。”薛绍答得也是平声静气。
“你们俩个在这里争论甚么?”武则天的声音不高不低,但模糊有威。
武则天微然一笑,“既然是像国子监那样的独立机构,怎能由你兼任?”
“免了。”武则天不动声色的道,“薛绍,你另有话对本宫说吗?”
薛绍微微一笑,“太后,臣有事。”
薛绍坚信,本身刚才说的这些话武则天多少听出来了一些。实际上,像她这类级别的政治家,这么浅近的事理必定是早就想过了。只不过她已经把政治|斗争轰轰烈烈的玩了将近半个世纪,对于军事而言她则是有点门外汉之嫌。二者相论,她当然会比较轻易采纳“以政治|斗争为纲”的主旨来办事。
“此事,可办。”武则天说道,“但既然是朝廷新增一个独立的官署衙门,就已经是国度大事,不能在这里由本宫一人空口白牙的说了就算数。现在只能奉告你,本宫心下是绝对同意的。”
“臣正有此意。”薛绍说道,“有科举,为何就不能有武举呢?文可安邦武能定国,文武并举方是乱世之道!”
武承嗣的脸上顿时臊得大红,仓猝一转头看向薛绍,见他还是那副面带浅笑的淡定模样,武承嗣的内心更加来气。
“太后,这是何物?”薛绍一时不解。
武则天进殿换衣,薛绍在殿外侯着,并没有去迎仙台上找妖儿。武则天随口一说罢了,薛绍还没有天真到会真的去迎仙台。现在妖儿几近已经是武则天的一个“极度隐私”,哪是随便就能见的?
中间的几名御林军卫士和寺人们,都被武承嗣这副风趣的模样给逗乐了,但又不敢笑。个个用力憋笑,看模样极有能够憋出内伤来。
“臣并非此意。”薛绍说道,“本朝向来主张慎行,太宗天子陛下曾言,杀一人而绝十人之望。但像王方翼和程务挺这一类,则是杀一将而寒十万士卒之心。
武则天双手用力将奏折一合,眉梢轻扬嘴角一挑,明显是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