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薛绍正色看着司马承祯,“我的手上已经有了玄武法简和朱雀法简。前者,曾是很早之前你的师妹玄云子托人送给我。后者,是裴公的夫人拿给我,让我带着它去求见太白医师孙真人。再加上这一块白虎法简,我有三块了!”
“白虎法简?”薛绍惊声道。
薛绍微然一笑,“向来就没有一只耳朵,被一张嘴真正的压服。决定,实在早已存在于薛克构的内心,我们只是起到了一个推助和引诱的感化。或者说,我们的拜访就如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哥,我们临时就此别过了。”薛绍抚着薛顗的背,小声道,“别忘了你承诺小的弟的事情。事关存亡存亡与举族之安危,大哥切勿再作彷徨。”
听话听音,薛绍立即捕获到了他话里的缝隙,小声道:“是不是李温那些人,又来找过你?”
“我不喜好拐弯抹角。”薛绍平声静气的道,“这么说吧,我和玄云子大抵味要结婚。这件事情,你有何观点?”
薛顗浅笑的点头,“你说得没错,向来就没有一只耳朵,被一张嘴巴真的压服。事到如本大哥也不得不承认,实在甚么样的动机都曾经存在于我的心中。但如果不是因为二郎你的原因,为兄还真不晓得会做出甚么样的挑选!”
“因为贫道俄然顿悟,既然薛驸马情愿来见贫道了,那就证明薛驸马的心中已然做出了决择。”司马承祯微然一笑,说道:“既然薛驸马主张已定智珠在握,贫道又何必再要说尽废话班门弄斧呢?”
薛绍不由得笑了一笑,“他还挺有耐烦。”
“是的。孙真人已然仙去了。”司马承祯点头,“他留下两枚开坛法简,青龙与白虎。白虎赠与了薛驸马,青龙则留给了我的师妹玄云子。”
薛顗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忽的一下回身就走,背对着薛绍挥了挥手,“为兄走了,不必相送!”
薛绍略感猎奇,“不知是何物?”
薛顗摆布看了看他们佳耦俩,神采变得一愣一愣的,“你俩还真是天生的一对,现在连说话的调子变得一模一样了!”
薛绍来到了自家后院的柳林里,见到白衣如雪的司马承祯就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闭目入静。不但看不出他有任何餐风露宿的困顿与狼狈,反倒是气色红韵衣袂超脱,还真像是很多电影电视中见过的那种,隐居世外的得道高人。
薛克构心想,眼下这副景象,说得好听一点叫做“美意相邀”;说得刺耳一点,也能称之为“先礼后兵”。牧院的判官都能随传随到的任凭薛绍的使唤,真要清算我这么一个位不高权不重的小老儿,那的确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啊!——话说返来,他们已是给足了我的面子,我又哪能不知半点好歹呢?
承平公主上前来道:“薛郎,还是去见一见吧?司马承祯,再如何说也是当今名仕。太太骄易,毕竟不好。”
司马承祯面带浅笑的沉默了半晌,拂尘一扬顿首拜道:“贫道告别。”
司马承祯拿出了一个素色老旧的小布包,递到薛绍面前。
“那真是个牛鼻子怪道!”朱八戒诧异的道,“我跟他说驸马与公主因事外出短时候内不会回府,他就决意留在府里一向等着你们返来。小人给他安排配房和炊事,他全都不要,只在后院的柳林里找了块大石,闭目调息盘石而坐。就如此不饮不食纹丝不动的过了两天一夜啊!”
“为甚么?”
因而乎,对薛克构的“游说”事情停止得相称的轻松。小老头儿毫不踌躇的一口承诺,这一度让薛顗大跌眼镜——莫非我薛氏一族的人,都已经对李唐毫无眷恋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