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姚元崇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薛绍与太后的直接对话,别说是他一个兵部侍郎,恐怕宰相也不会随便的出口插话。
次日没有早朝,但薛绍还是很早就来到了兵部官署。姚元崇也来得很早,两人在官署门口刚好相遇。
“……我见机行事。”说罢库狄氏就走了。
“元之,有突厥来使的动静没有?”薛绍当头就问。
“太后,防患胜于挽救。战役和劫夺对突厥人来讲相称的首要,他们已经有一两年没有和我们打过仗了,草原上现在对茶叶、丝绢、瓷器、铁器这些物品的需求已经相称庞大。”薛绍说道,“固然我们开放了一些边疆榷场与草原互市,但是这对数以百万计的草原人来讲无异于杯水车薪。我从李大酺那边体味到,现在我们的一块茶砖在黑沙牙帐的暗盘当中,已经能够换到一匹牝马外加一担羊毛,比以往的代价长了三倍不足。面对如许庞大的利润差价,统统的突厥人脑海里都会升出一样的一个念想——我们为甚么不去南边多抢一点来呢?”
过了约莫一个时候,薛绍都等得将近七窍生烟,武则天总算是来了。
“太后,突厥本是狼种,并非豢养的家犬。我们喂给的肉食再好,也不如他们本身捕杀的带血活物更加爽口。”薛绍说道,“再者说了,全部草原都对中原的敷裕物产有了极大的渴求。就算可汗与贵族们本身不缺这些东西,他们也不得不考虑本身的子民的需求志愿。当然最首要的是,突厥已经从云州之败当中规复了元气,他们每天都在变得更加强大,他们已经注备了策动战役报仇血恨的气力。仇恨,一样也是差遣突厥人策动战役的一个首要身分!”
“他们会打那里?边疆线这么长,我们该要如何防患?”武则天双手一摊,既忧?又愤恚。
“有费事了……”薛绍双眉紧皱的喃喃自语。
薛绍便将明天与李大酺密谈的事情向武则天简朴做了汇报,然后道:“太后,如果李大酺所言失实,那么突厥早已注备了武力击败奚族与契丹的气力。但是他们仅仅是看到大唐出面补救就撒去了十五万雄师,那么这一行动的背后,必有其他图谋。”
薛绍内心哪能还不清楚,现在柳怀义以监工明堂为由经常在宫中过夜……罢了,等等吧!
“进宫,问太后。”薛绍二话不说,拉上姚元崇就一起进了皇宫。
“仅凭李大酺的一番话就做出如许的猜测和定夺……”武则天满腹踌躇的皱眉,说道,“是否,真的过分果断了?”
“不可。”武则天判定的就反对了,“现在我们最应当做的,是尽量的制止战役。又岂能主动挑起战事?”
姚元崇在一旁不由惊诧,心说这么大的事情仅凭“猜测”就敢上报,也幸亏是薛绍本人,换作是其别人必定先要挨上一顿臭骂,严峻的乃至要被问罪了!
薛绍想了一想,说道:“不可。一会儿你得给我帮腔!”
此言一出,武则天当场动惊,姚元崇也非常惊诧。
因而武则天沉默了好久,只是说道:“本宫不是已经多次重赏骨咄禄与元珍,以示安抚了么?”
薛绍说道:“臣建议,让臣亲率洛水大营的右卫雄师赴往北疆,结合薛讷所部的定襄军另有奚族契丹之联军,对突厥发兵问罪。”
“承誉这么早进宫,有何要事?”武则天倒是笑容可掬,没有半点难堪可言。
“薛驸马,有何要事?不知可有我能效力一二的处所?”库狄氏问道。
武则天再度堕入了沉默。有动机,有气力,那么突厥人就只缺一个策动战役的契机和借口了。而契机和借口,向来都没法禁止战役的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