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站在原地长叹了一口气,总算是交了差不必再与他站在一起了!
承平公主秀眉一沉银牙一咬,面露羞愤之色恨恨的道:“就算他现在贵为国公官拜三品,归根到底只是我李家的一介家奴。再加上生相丢脸、鄙陋媚俗,却还痴心妄图要做我的驸马――你说,这莫非不是对本宫的极大热诚吗?!”
“周国公一表人才,风骚俶傥。”上官婉儿回以职业的浅笑与职业的口气,心说你再如何梳理打扮,毕竟只是个一夜暴富的卑贱根骨与庸俗气象,绝没有薛绍身上那种真正属于贵族的卓尔器识与超然风雅!
“好。”武承嗣从地上抱起阿谁青布承担,谨慎翼翼双手担平了走进怡心殿,如同抱着一件代价连城并且易碎的艺术品。
承平公主的双眼略微眯了一眯,“那要兜一点归去吗?”
武承嗣的脸再度涨红,主动被人敬酒而用他物代之,是大不敬!酒局上的男人最要面子,何况一个国公?
“何必如此严峻?”承平公主漫不经心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以内皆是王臣,本宫身为李家的嫡公主,还担待不起几本书吗?”
掌膳将一盆鸡取了来,给武承嗣添上了酒。武承嗣忍着怨气强挤笑容,举杯对承平公主道:“殿下,臣敬你!”
武承嗣没好气的双眼一眯,笑甚么笑,孤与你不熟!!
武承嗣的脸都涨红了,真想跳起来一把掐死薛绍!
“周国公,本宫听闻你喜好吃鸡肉。”承平公主顺手一指,“就赐你吃个**!”
薛绍淡然看着他,微微一笑还对他拱了动手。
大唐的国公是能够自称为“孤”,但这是一个比较傲慢高傲的表示,就连大唐的天子在很多非正式场合,更多的也只是自称为“我”。是以很少真正有哪个国公会自称为孤,特别是面对一个没有品衔的年青标致女子。这远比一个产业亿万的阔少在一个乞丐面前炫富要来得轻浮与恶俗很多。
“噢,有劳周国公了。”承平公主随便的挥了动手,“取来,放下吧!我有空了就随便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