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用来考核官员功过的七善二十四罪,叶护可知?”郭元振问道。
“实际上,他一点都不信赖我。因为我满是口说无凭,没有真材实料流露给他。”郭元振直点头,说道,“换作是之前,咄悉匐必定早就把我的人头挂在了他们马脖子上面,美滋滋的回草原领赏了。但是现在有了你在银川军屯,他对郭某的人头已是兴趣大减。之以是情愿放我返来,不过是他想放个长线,看能不能钓上真的大鱼。”
咄悉匐眉头一拧稍稍显出一丝怒意,但还是没有发作,“何解?”
“郭将军请坐。”咄悉匐微微一笑,说道:“实不相瞒,我的汗兄亲率三十余万雄师,早已经打下了大半个河北。或许就在你我说话的这工夫,并州也已经拿下了。”
郭元振呵呵一笑,“你不说倒罢,说了我还真要嘲笑你一番不懂装懂!”
咄悉匐笑眯眯的摆手,“郭将军放心,只要他们没有死在乱军当中,我的汗兄是必定不会对你的家人妄加伤害的。”
薛绍笑呵呵的来赴宴,“郭将军贵诞,我却没有贺礼相送。要不然,先行记帐?”
“嗯?”咄悉匐收回了一个重鼻音,似笑非笑的看着郭元振。
“没错。”郭元振大口大口的嚼馒头喝果酒,只用眼神盯着薛绍,表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得看着办!
“咝……”咄悉匐长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睛死盯郭元振,堕入了深思。
“那郭将军有没有想过,一但你叛国降敌了,你的家人如何办?”咄悉匐再又问道。
咄悉匐眨了眨眼睛,“我顿时飞鸽传书,让我的汗兄照顾你的家人。”
郭元振咧着嘴嘿嘿直笑,“平康坊华云里有个二十出头的胡姬,身材高挑俏脸细腰的,却真有一副闷死人的大凶之器!”
咄悉匐气得咬了咬牙,“郭元振,你不要太无礼。”
“……”郭元振无语,咬牙,皱眉。
咄悉匐倒是微微一皱眉,“郭将军的话,我仿佛有点听不大明白甚么叫早死,甚么又叫晚死呢?”
正中午分。
“现在我要归去了。”郭元振安静的道,“你敢放我走吗?”
“哈哈!”咄悉匐大笑,“郭将军真是个妙人,妙人哪!”
“这才对嘛!”郭元振也不客气,大喇喇的坐了下来,大杯子喝起浊白的奶酒。
“有事理。”薛绍嚼着馒头喝着果酒,说道,“这么说,我需求给你添一点真材实料,才气真的骗过咄悉匐了?”
咄悉匐笑了郭元振的答复,入情入理。
郭元振便笑了,“当然个屁!”
“没话说了?”咄悉匐嘲笑,摆了摆手,“拖出去,剁碎了!”
郭元振面带笑容淡淡的道:“早死嘛,就是现在被你剁碎了喂狗。晚死,就是打了败仗今后,别人升官受赏我却被朝廷清理问斩。比拟之下,我倒更甘愿死在你们的手里。如许,起码没有那么多的不甘和懊悔。”
“那郭某也就明人面前不做暗事。”郭元振说道,“只要得知我的家人安然无恙,我就会把薛绍的通盘军事打算奉告你。”
郭元振不说话,一饮而尽。
一群突厥侍卫按原样用黑布套套上了郭元振的头,只是没再捆绑,然后周到看押的将他送出了突厥虎帐。
“郭将军,我很想放你走。”咄悉匐说道,“但我怎能信赖,你还会再返来呢?”
“那郭某可就告别了。”郭元振抱了一拳,抬脚就筹办走。
“无礼又如何?杀人也不过甚点地,你还能杀我两次不成?”郭元振还是笑道,“再说了,你明显就不懂七善二十四罪却非要装懂。这是自取其辱,怨不得我。”
“免了。”郭元振一本端庄的道,“这东西只在你们的虎帐里才有,我如果带进城去,万一不慎落在了薛绍的眼里,万事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