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落肚,部曲来报,说薛绍来访。
“那又如何?”王孝杰嘲笑,“别说是跟在薛绍身后摇尾巴的一个小小行军管记,就算是薛绍本人在此,我王孝杰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阿史那忠节低着头沉默无语了半晌,喃喃道:“进军之时,曾经有人向我进言说贺兰山凶恶,不成冒进。但我没听,还将进言之人乱棍打走了。”
“真有此事。那人叫李仙缘,是我的行军管记……”
王孝杰的部曲不为所动,“别的处所我管不着,我只晓得这里的端方。”
“他是被你逼死的?”阿史那忠节喃喃道。
薛绍用眼神警示了他们一眼,回身,单独一人大步朝王孝杰的帅帐走去。
“……”阿史那忠节几近是无语以对了,怔了半晌后他叹了一口气,“那我躲避一下。”
“我们必须出来!”郭安怒了。
阿史那忠节瞪大眼睛,“不会是你杀了他吧?”
“是……”郭安等人取回兵器,整齐站成了一排。
“猖獗!”郭安痛斥,“凡大唐军旅之地点,薛少帅随进随出,从无卸剑一说!”
阿史那忠节呆呆的看着王孝杰。
王孝杰笑眯眯的看着阿史那忠节,“看来,你还挺体贴韦待价?”
阿史那忠节足足愣了半晌,只得感喟一声,“兄弟,我晓得你是为我好。但是,你真的没需求与薛绍为敌。”
“你坐吧!”薛绍淡然对阿史那忠节说了一句,然后道:“久违了,王将军。”
王孝杰持续满不在乎的笑,“你非要这么说,也并无不成。王或人敢做敢当,我就是想要看他本身去送命。这比亲手杀了他,还要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