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国土，朗朗乾坤！
现在，黄河沿岸。
乙李啜拔看了舍那啜一眼，反问，“你感觉呢？”
正在这时，从他们二人地点之山麓的下方，传来了一阵大吼。
“明智个屁！！”牛奔哈腰下身将斥侯的腰绦带抓住，蓦地一把将他甩到了一丈开外，怒声吼道，“我只记得少帅的号令，是让俺来诺真水，陪小白脸一起和突厥人冒死的！其他的，全都不关俺屁事！”
裸身男人的鼓声，本来就是军歌的节拍。四字断句的歌辞，很有南北朝期间的军歌风味。
与子同袍，与子同仇！
滚滚而来，如同晴日起惊雷。
“大首级留在这里，是要观战吗？”舍那啜惊奇的问道。
“不知！……不知，完整不知！”舍那啜既茫然又惶恐且木讷的点头。
号令既出，跳荡军器速向薛楚玉地点挨近，告急结阵预备对敌，也就顾不上那些正在迁徙翻山的同罗与仆骨部众了。
“我们情愿，誓死跟随大首级！！”骑卒们扬起了弯刀，大声吼道。
二三十骑，朝山下冲去。
“要回，你就回吧！”乙李啜拔说道，“我不走。”
三千跳荡，布阵已毕。
乙李啜拔等人都听出来了，跳荡军收回的这个声音有一股苍劲霸道的韵律，他们这是在唱军歌。
“谅解？”乙李啜拔苦笑一声，“你想过没有，曾经我们是大唐的臣子，厥后跟随突厥人叛变了大唐。对于大唐来讲我们本是叛贼，必须被平灭被正法。但是薛绍打败了我们却没有杀我们，反而给了我们一条活路。”
很久过后，跳荡军一声吼怒，三千人大阵好像一枚庞大的玄色锋矢，朝火线冲刺而去。
锋镝吼怒，烈马疾狂！
薛楚玉一骑如雪，手持方天画戟驰驱在阵列之前。没有祭奠，没有演说，只要一个光着上身的雄浑男人站在一面大鼓车上，有力的挥动双臂敲打着战鼓。
“大首级，你？！……”舍那啜惊奇不已。
“这你也竟能听得清楚？”舍那啜很惊奇，三千人一同吼歌的确就像是飓风过岗，好一阵排山倒海。
这时，捶鼓的裸身男人嘶声大吼了一句“天苍地茫，旗号鹰扬！”
舍那啜持续沉默，神采丢脸。
是跳荡军，在临战誓师鼓励士气。
“我要上疆场，去战役。”乙李啜拔说道，“和薛楚玉一起，并肩而战。”
阴山高低，一片人喊马嘶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