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几次给武则天递眼色,表示她适可而止。武则天全当是没有看到了,平声静气的问道:“薛绍你听着,如果我军以众击寡,大抵的作战方略该是如何?反之如果以寡敌众,又该如何运营?”
薛绍只好将诗作献了上去,如释重负的想道……这下该完了吧?
“念在你并没有真正从过军更没有上过疆场,我不会考得过分度。”武则天奥秘的微然一笑,“如你所知,本宫也向来没有从过军上过疆场。那么我们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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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写,薛绍一边在内心碎碎念……哼,这回真是怨不得我了,都是黑山老妖给逼的!
“陛下,臣妾自有事理。”武则天明显是看出了李治的不快,拱手而道。
承平公主满怀忐忑的坐了归去,薛绍执笔开写。
一时入迷,薛绍踌躇了半晌没有将诗作献上。
说罢,执起笔来!
“是……”承平公主悻悻的应了一声,谨慎翼翼的从一旁的御案之上拿了文房四宝递到薛绍身前的矮几上,神采之间尽是担忧,乃至是怕惧!
“不幸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李治抚髯悠然长叹,“不幸、可叹!壮哉、悲哉!”
武则天实在有些赞叹于薛绍的文才,脸也的确有燃烧辣辣的……在我的侄儿当中,武三思或许能作出两三句子,但跟薛绍比起来可就真是差远了。武承嗣?他能把别人的诗给读顺就不错了!让他去做秘书监就是想让他借机多读几本书,但是,他不但没有读书反而还玩忽职守!……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你们如果多有一些真才实学,我何至于本日在陛上面前如此的理亏辞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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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非常好!”李治赞不断口。
这一下,承平公主一家三口全都堕入了无尽的沉默。
“好个大雪满弓刀,朕喜好!好!——薛绍,朕赐你御品端砚一台!”李治开朗的哈哈大笑,固然是有出于对这首边塞诗作的欢乐之意,更多的是感觉长脸!——朕的外甥,没给朕丢脸哪!
因而,陈陶的《陇西行》也提早了一百多年,名誉现世了——“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不幸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武则天睁大了眼睛一字一字的盯着诗作在看,几近没有工夫去理睬薛绍了,只是随便的摆了一动手,“另有一首,你持续!……不幸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好句,好句啊!!”
还来?李治和承平公主同时愣了。
端砚问世于大唐,传播千年下来已是中国四大名砚之首,对于读书人来讲是令媛难求的珍宝,后代的保藏家更是趋之若鹜。如果是皇族御用的端砚,就更是代价不菲了!
搁笔,吹墨,薛绍将诗作献上。
李治的镇静与高傲之情,完整溢于言表涓滴不粉饰!
薛绍提笔,却迟迟没有下笔……这首诗,恐怕是万千诗作当中我熟谙的了。因为打从我与安小柔熟谙开端,她就最喜好这首诗。门生期间她就喜好将这首诗写在讲义上,写得到处都是;厥后的很多年里,她更是经常挂在嘴边!
李治呵呵的笑,“沉得住气,还挺识货!——薛绍,你的诗作若能让朕对劲,朕就赐你一台御用端砚!”
“薛郎,你但是写完了?快呈上来呀!”承平公主催促道。看得出来,有了前面的两首诗,她对薛绍的第三首已是充满了信心!
“诗,倒是做得不错。”武则天还是安静,淡淡的道,“但你既然志在从戎,可曾读过兵法册本?”
“母后,你这题目也太刁钻了……”承平公主实在忍不住了,撇着嘴儿忿忿的道,言下之意就算是当驸马也不消考兵法吧?这也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