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把我逼到了死路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侯森临内心猖獗得吼怒着,吼怒着,面上却不动声色。
……
“我刚到。侯书记,我传闻省纪委的人把郑平善送进了病院,传闻是脑溢血,病情比较重。”陈平的语速很快。
舞阳山别墅区。侯森临的“小红楼”。
陈平不着陈迹地撇了撇嘴,心道:还是老一套,这厮明显比谁都暴虐,却始终是云淡风轻的态度。
现在的环境是,只要郑平善醒不过来或者出了不测,这个案子就会就此罢休,侯森临本身再活动活动,省纪委专案组或许就顺势开撤了。但在省纪委专案组的眼皮底下向郑平善动手,这类猖獗的设法大抵也只要陈平敢想了。
侯森临阴沉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刻毒。
侯森临躺在古色古香的藤椅上,渐渐闲逛着双腿,左手还夹着一根长长的褐色雪茄,产自古巴的那一种,市道上的代价相称高贵。
安北市有关部分也被轰动起来,市卫生局的人在省纪委专案组的要求下,调和安北市群众病院方面,敏捷构造专家和医护职员对郑平善展开抢救。
陈平冷嘲笑着,狠辣地挥了挥手,抬高声音道:“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了百了……”
……
陈平眉梢一挑:“侯书记,我不想跟你拐弯抹角了――你倒是说说看,我们现在该如何办?坐以待毙吗?”
“哦?是嘛!脑溢血啊,这个病可不是甚么好病,一旦摊上,就不轻易治了哟!”侯森临犹自不疾不徐。
郑平善目前被省纪委专案组双规监控在宾馆的四楼,由专人把守。因为他的案子还在查办当中,终究成果未出,是以郑平善虽落空自在几个月的时候,但一向没有移交司法构造。
向郑平善动手,他向来就没有悔怨过。郑平善以查案为由,在他这个市委书记的太岁头上动土,他在背后“好言相劝”无果以后,就当即判定脱手,趁郑平善措不及防,一把就将他拉下了马。
侯森临没有回声,反而是一阵狠恶的咳嗽声。
但……这终归是釜底抽薪的一招,冒险――的确是冒险,但冒险也是值得的!
侯森临躺的位置是这座小别墅观景台上的一个角落,眼望深山苍翠蜿蜒,一览无余,风景好不诱人;而山风吹来,拂面清冷沁民气脾。左边的楼梯上传来悄悄的脚步声,侯森临却同时缓缓闭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