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亮了。”
说到这里,寺岛鱼昂首问叶欢:“叶先生是个通达人,明白辉夜姬这个名字的含义嘛?”
叶欢哈哈笑道:“陪美女谈天甚么的,我最喜好了。寺岛蜜斯如果想说我持续听下去,说到天亮都行。”
寺岛鱼手指向窗外,叶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之间不知不觉间,内里已经天光熹微,东方的红日从海中探出脑袋,给大地布上一层金黄。不知不觉,叶欢已经与寺岛鱼聊了一夜。
……
唱到这里,寺岛鱼停下琴弦为叶欢解释道:“辉夜姬让这五人去取五件宝贝,谁如果能取到便嫁给谁。她让皇子去寻蓬莱岛上的玉枝,皇子却让工匠捏造了一截送他。让和尚取西天佛前的玉钵,和尚走到一半,在小仓山带回一个泥钵带给她。让那贩子去寻入火不焚的火鼠裘,这贩子寻了一件狐狸裘给她。让那军人去猎杀巨龙,寻巨龙头上的宝珠。军人见到巨龙时便被吓破了胆,再也不敢见辉夜姬。让那墨客取燕巢中的金蛋,墨客也是半途而废。”
“……面貌世无双,车马川若息,……,青石变细沙……”
寺岛鱼坐在床边,将七弦琴放在膝盖上,十指缓缓抚动琴弦,叶欢百无聊赖,手撑着下巴打盹儿。
寺岛鱼弹了半曲,见叶欢已是心不在焉,她细声道:“寺岛鱼说段故事给叶先生听吧,这故事寺岛鱼没对别人说过的。”
又唱了一段,寺岛鱼冲叶欢解释道:“厥后,辉夜姬逢到一名打猎的天子,天子见到辉夜姬一面,便爱上了她,想要娶她回宫做皇后。”
叶欢忙不迭道:“信,我天然信了,寺岛蜜斯说甚么我都是信的。”
……
寺岛鱼素手拨琴,口中收回哀伤的曲调,本来是日文的吟唱,但渐渐的却变成了汉语的口语。
寺岛鱼每唱一段,便停下琴弦为叶欢解释:“这是东洋官方《竹取翁》的故事。是说古时候,有一个老者在砍竹时,在竹中发明一个女婴,便将这女婴带回家中扶养,天上会落下绫罗绸缎给这女婴穿,土里会生出黄金养他长大,后有一个大官给这女婴起名,唤他做辉夜姬。”
叶欢谛视着那双清澈的眸子。像是深沉的湖面,固然廓清,但已经堆集太多死水了,再沉重的石头丢出来,都不会出现波澜。
“我是玉轮上的公主呐,我不能留活着间,我是玉轮上的公主呐,我不能爱你们任何一个……”
寺岛鱼叹口气,持续唱道:“满月之秋,黄叶落满裳,恰逢与君拜别时,归去之时,羽翼轻着身,幕君之思深无法。”
美人垂泪,脸上的胭脂被泪水冲过,暴露上面素白的肌肤。盈盈含泪的眼睛望着叶欢,便是叶欢心中一向警悟,现在也不免心疼,想要将寺岛鱼拥在怀中,好好爱恋。
“辉夜,辉夜……”寺岛鱼连念了两句,道:“夜里最光辉的东西是玉轮,这辉夜姬的意义,便是玉轮的含义。”
“能骗就骗,骗不了就抢,抢不了就上了,把她上成我孩子的妈,也就没人和我抢了。”
华丽之裘,炽火了无痕,徒有虚表枉用心
“叶先生……”寺岛鱼道:“叶先生不肯听我的故事,寺岛鱼只好唱歌给叶先生听。叶先生不信寺岛鱼说的话,但寺岛鱼本日的话都是真的。”
“叶先生……”
叶欢笑道:“我可不是甚么通达人,酒囊饭桶,好色之徒罢了。我只对女人的身材感兴趣,至心甚么的,不在我的目标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