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七月中旬的时候,我对峙要出院了,因为没法再担搁闲事儿了。我在病院里是没法去找杨硕的,我怕被秦驰恩发明,眼下已经万事俱备,我不能再出忽略了。
我现在特别替老爷子可惜,他当初捐肝给秦驰恩,想的是要和缓他和秦家的冲突。但他决然没想到,他的一次善举,反倒成为了毁灭秦家的。
我脑袋很乱,大抵是这两天人绷得太紧,能够有些扛不住了。我洗漱了一下就躺上了,蜷在被窝里迷含混糊地睡着了。但不晓得是做梦还是幻觉,总仿佛有人在我边看我,轻抚我的脸。
“咔!”
硬盘就在保险箱里,秦驰恩都没有做第二重防备。除此以外另有我在货轮上偷看过的阿谁日记本,另有一叠厚厚的条约文件,挤满了保险箱。
我不敢再想了,脑袋一阵阵的抽疼,感受脑浆子在内里动来动去似得。我感觉一阵头晕目炫,赶紧又把眼睛眯上了。
回屋过后,我心境难平。若非是我目睹了那场血腥的厮杀,看到秦漠飞从绝壁上掉了下去,我恐怕又要怜悯秦驰恩了,他就是有那种让人对他无言以对的本领。
我垂下了视线,又道,“我都不晓得我是谁,住在那里,家里有些甚么人。”
以是我不懂秦驰恩,他到底是一个甚么人。他能善到极致,也能恶到令人发指,他从不管别人对他的观点,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