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点头,眼底一片凉薄之色,“程婉卿是谁?你又为何叫我三叔呢?”
此时天也快亮了,天涯飘着一团厚重的乌云,晨阳在乌云内里泛着光芒,像是把那云层镶上了一道金边子,非常妖娆。
我还是不断念,谨慎翼翼又问了秦驰恩几句,问他的时候我还死死盯着他的眼,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会不经意流露一点儿甚么东西。
我私底下问了他的主治医师,是肝病科的权威。他跟我讲说,若非是肝移植,不然秦驰恩的身材恐怕不会再有任何转机,也没有多少光阴了。
我故作不经意地打量着他的神态,绝非是装出来的,莫非他真的被人催眠了?我不敢在病房里逗留太久,跟秦驰恩随便酬酢了几句就分开了。
“噢!沈欢颜,很好听的名字。”他还是那样冷酷,真真是认不得我了。
阿飞神采很凝重,他喊了我一声“嫂子”就推着秦驰恩分开了,紧接着秦漠飞拎着婴儿提篮快步走了下来,我颤巍巍地站门路下,浑身没法节制地颤抖着,非常冲动。
我们是直接到病院的,欢迎我的大夫是曾经为我接生过的李雪,她跟我讲说阿谁慕云风不见了,我由她接办了。她给我做了满身查抄,又给我伤口上换了药才放心拜别。
“我”
我内心太乱,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这两天就像是在天国里走了一遭似得,想起来浑身冒鸡皮疙瘩。一闭上眼,我脑筋里总出现着程婉卿那阴鸷的脸,我对她的恨超乎了商颖和索菲娅,讨厌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