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笑了笑:“白素还说曾通是个比我还卑鄙、还无耻、还腹黑的家伙?”
又立了文书,将地契支出怀中,领着一众公公、两个小丫环,与田焚、石越一同走出了侯府。
“其子曾通青出于蓝,三甲落第,高中状元,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是个入朝拜阁的好苗子,将来前程不成限量啊!”
孙公公看出石越眼中的不甘心,诡异的笑道:“曾通是曾山之子!而曾山是礼部尚书,学问赅博,高中榜眼!”
瞥眼却瞥见石越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精美的弩弓,不由得大吃一惊:“你这是从那里弄来的?该不会是从白老头那边偷来的吧?”
你连皇上的真容都没见过,竟然信口雌黄,胡乱的拉大旗扯皋比?不就是你这个小色胚本身相中了小丫环,便要打着皇上的名义要人,至心卑鄙!
不一会儿的工夫,便看到孙公公飞身出去,神采拉得老长:“小石头,你阿谁小舅子真是一个害人精,一双眼眸就晓得盯着标致女人看,眼睛仿佛长了刀子,能把女人那身衣裳给扒下来似地。”
白老头?
孙公公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机,促狭的笑了笑:“不过曾通与白素只是娃娃亲,这婚事到底终究如何,谁也说不清楚啊,据我所知,曾通倒是对白素一往情深,白素对曾通反而敬而远之,归根结底,这些事情与两边的父母的挑选,有着很大的干系。”
一把将他们推到三毛身边,讪嘲笑道:“皇上有难处,做臣子的该当为皇上分忧!这两个小丫环很工致,便让这位小公公带走吧,能服侍皇上,但是她们此生莫大的福分。”
孙公公想了想,也感觉有些事理,无法的点点头。
孙公公撇撇嘴,忿忿道:“他本来就不是甚么好东西!好东西又如何会在左都御史的位子上做得这么安稳?早都被谗谄死了!”
“不成限量?”石越眼眸通红,透着股不成揣摩的神情。
孙公公想了一下,才道:“她说的应当是礼部尚书曾山之子――曾通!”
孙公公感喟道:“你不晓得,阿谁白老头很夺目,至今也没有在皇上与康善真中间站队,弟子浩繁,遍及大燕,手中倒有几分气力。”
“此人固然办事公允,灵动却又奸刁,唯独是个护犊子的玩意。”
“我……哎,不提也罢!”
“防备着他打上门来?”
“曾通?”石越笑了笑,不屑道:“此人甚么来头?”
看着孙公公吃惊的模样,石越便晓得他必然晓得这十八连弩的秘闻!
孙公公拿过十八连弩,几次看了一眼,信誓旦旦道:“没错,这个十八连弩就是朝廷一品大员、左都御史白老头――白莫愁的防身弓弩,名为十八连弩,是由当年的欧阳流风亲力打造的,天下间只要这一个,巧夺天工,无人能仿造。”
“此人来头实在不小!”
石越看着孙公公那一双焦心的眼神,笑着把与白素产生的曲解,解释给孙公公听!
孙公公哈哈大笑,拍着石越的肩膀、道:“你恐怕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吧?”
石越告别了一高兴的田焚,大步流星,在皇城东门处的一片丛林中等待。
石越晓得孙公公指的是向黄金虎索要两个宫女的事情,笑了笑道:“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我倒感觉三毛有些男儿本质。”
石越讪嘲笑道:“孙公公,白老头是不是惹过你?不然你这么活力干甚么?”
“未婚夫?”
三毛讪嘲笑着摆手:“黄大人,这个不好吧,皇上如何能掠取大臣的丫环呢?这也让孙公公难堪呢!”
孙公公哈哈大笑道:“白素出了名的表面儒雅、端庄,骨子里蛮横的女孩儿,她的话多数都是假的,但是嘉奖曾通的这句话,却恰好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