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月想着毕竟只是梦一场,或许这世上并没有这类果子,便也没有让人真的大费周章地外出寻觅。
萧忆月传闻是桂花果,想着应当会好香,可她吸了吸鼻子,鼻子塞塞的,甚么味道也闻不出来,就着皇甫元烜尝了一口,嘴里也感受不到甚么特别的味道。苦的也好,甜的也罢,都一样淡然有趣,她实在不想喝,这一昂首,眼看着皇甫元烜面色担忧,而桃子则一脸的严峻,她心中微叹了口气,一口气喝了下去。
此时,阵阵轻风袭来,美人忍不住掩唇而咳。俄然,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手执一件雪色狐狸毛披风,快速地闪至美人身边,面色焦心肠说着甚么,很快美人展颜而笑,那笑如春花普通光辉诱人,男人看迷了眼情入了心,伸手想要轻触女子的脸,被女子躲闪了开去,见男人有些黯然,女子笑指着窗外的树上,仿佛是想要男报酬她做些甚么。
萧忆月招来杏子和桃子,在纸上写出“女人果”三个字,问她二人是否有传闻过这类果子。杏子和桃子听了,连连点头,觉得她是嘴馋了想吃,赶紧问她从那边听来的这类果子,果子到底长何模样,让萧忆月细细说来,她们好派人出去寻觅。
容沐那天仓促拜别,说他要去棠樾观察宴月楼,若他真只是个浅显的贩子,他此去的必然如他所说,是真的去了棠樾;若他是慕容皎易容假扮的,明天东虢国即位为帝的新皇名字,极有能够不是慕容皓,而是慕容皎。
唐逸清和薛泽昊商定,今晚,他们再去夜探一番邶邢国太子皇甫元炘的府上,再无所获的话,明天如果真是慕容皓即位为东虢国新帝,他们到时候也要去一趟棠樾,去阿谁宴月楼找容沐,问问他,是否有了楚玉的动静。
美人面带愁闷,倚窗而立,美目凝睇着窗外,窗外的院子里,有一颗细弱的桂花树,那树上挂满了青色的果实。那些果子,呈椭圆形,个头和水晶葡萄普通大小,密密实实的,在枝叶地掩映下,有阳光透射下来,跟着风地吹摆荡曳生姿着。
只因,现在天下都已经传遍了,东虢国太子慕容皎被冷月门的歹人所杀,他的尸都城已经葬到慕容皇陵了。如许的话,阿谁容沐就不成能会是太子慕容皎了。毕竟,就算他真的没死,也不成能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以死匿迹,只为了到处寻觅楚玉。
半晌后,白衣男人终是提着果篮子拖着沉重的法度,悄悄远去。
“月儿?”
“啪”地一声,薛泽昊非常嫌恶地关上了窗户,冲着靠坐在床沿的唐逸清烦躁地说:“清,我们走吧,分开这里,分开邶都。在这里找了这么久,一点儿玉儿的线索也没有,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玉儿她底子就不在邶都。”
唐逸清双手枕在脑后,浅显的容颜,遮不住他清风朗月普通的清寒气味,淡声道:“你想去那里?你感觉,玉儿她,又能够会在那里?”
梦里人物的面庞都淡了,萧忆月也想不清他们的模样了,只是那种肉痛的感受,仍然清楚。另有一个男人的名字,也留在了她的心底里,那就是:清。
传闻,再有一天,慕容皓就要即位为帝了。如果,容沐真的是太子慕容皎,他必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夺了他的皇位,毕竟,九五之尊,是多少男人,终其平生,做梦都没法获得的!
这一幕,落在了站在天井门口的白衣男人眼里,他手捂着胸口,看似面色痛苦极了,震惊、肉痛、不甘各种情感掺杂着,超脱明朗的眉眼,暴露如被人剜心普通的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