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睿刚分开,皇甫元烜便展开了眼睛,耳入耳得窗外常奇轻声给出的表示,他顺手熄了墙角的夜灯,再次将萧忆月紧紧地拥于怀中。
只可惜,慕容皎心心念念的楚玉,主动来了宴月楼,而慕容皎却没能赶上她。
仓促地洗漱了一番,萧忆月早餐也顾不上吃,就催着皇甫元烜解缆。
“夫君,你…如何…还不睡?”萧忆月揉着惺忪的眼睛,被人如此闹醒,微喘的嗓音,娇媚而沙哑,落入皇甫元烜的耳中,如火上浇油普通。
将军府早已加强了防备,非他前次所来时那般轻易,想要进得将军府的后院,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也只能远远地看着,那间传闻是萧忆月寝居的院子灯火透明,不时能听到有欢声笑语顺着风雪传来,那是萧忆月和皇甫明康母子俩欢畅地笑闹声,不时还掺杂着皇甫元烜降落的嗓音。
高兴的泪水,异化着深深的打动,大滴地滚落,滑入皇甫元烜的颈间,皇甫元烜微微戚眉,正欲推开萧忆月,不料,她搂得死紧,底子不放手。
带着甜美的笑容醒来,一眼便能看到敬爱的人就在身边,人生没有比这更美满的时候了。
因着顺德帝驾崩的动静传来,慕容皎心中再如何愤恨顺德帝,顺德帝的死,他还是非常悲伤的,毕竟阿谁男人是他的生身父亲,对他虽算不上多么宠嬖,可一个父亲该有的体贴也老是有的。作为东虢国皇室嫡宗子,他没能在顺德帝身前尽孝,亦没能为他身后送葬,已是极其不孝,现在,相隔千里,纵使他故意赶回东虢国,只怕也进不了皇陵,做不到到顺德帝的陵墓前上香了。
冷睿在云台寺等了一天,也没能见到慕容皎本人,只看到他的那两个部属守在院子内里。而慕容皎许是过分沉缅于伤痛当中,竟然连一日三餐都未曾食用,更别说会主动出来见见冷睿了。
皇甫元烜拗不过萧忆月,只好命人去宴月楼买上她喜好的早餐吃食,带着路上吃,由常奇驾着马车,带着多量侍卫,向着云台寺进发。
炽热的吻,仿佛能熔化统统,直将两颗一样忐忑的心,渐渐地揉成了一体,今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纵使相隔天涯,也分不开相互相映的心。
直到夜色很晚了,皇甫明康被侍女带着回房安息,也没能看到皇甫元烜从萧忆月的寝屋里出来。紧接着不久,那间屋子的灯光暗淡了,萧忆月与皇甫元烜应当是安息了。
萧忆月两手在溜圆的腹部悄悄抚摩着,嘴里低声哼唱着催眠曲,半晌后,再也感受不到狠恶的胎动了,想来,她腹中的胎儿已然睡着了。
“那美人儿,你想本王如何补偿你?”某个铁血的将军,在某个妊妇的魔力下,此时完整化成了绕指柔,那醉人的嗓音,仿佛能将人间万物熔化。
“月儿,你如何哭了?”
只这两点,慕容皎就必然能认出此萧忆月即为楚玉。
冷睿一向暗藏在雪地里,直到后半夜,才悄悄分开。
只因,这鸳鸯锅的制作秘方就是楚玉教给他的,这世上若说有哪个女人能凭着猜想而说出鸳鸯锅的配方,这个女人要么具有火眼金睛,要么就是这配方的制作人。可惜,萧忆月只是个浅显的女人,并没有所谓的火眼金晴,那就只要另一种能够,她是这配方的制作者。
实在,只要冷睿将心中的猜想,奉告化身容沐的慕容皎,慕容皎必然能当即鉴定,此萧忆月就是楚玉无疑。
那个能想到万人钦慕的战神,会有如此密意柔情的一面,萧忆月一颗心完整沉浸此中,缓缓闭上眼睛,主动勾上了皇甫元烜的脖颈,唇舌胶葛间,喃喃溢出:“如此,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