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与懊悔,激烈地啃噬着薛泽昊的心。他搂着新月儿的手,指尖都掐进肉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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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然,薛妩搂着楚非月的腰身,也飞身到了祭台上。他笑望着对他恭敬施礼的血人,微微点头,赞美道:“我儿做的好!”
先前聚有多人的祭台,瞬息间除却被绑在盘龙柱上的十六人,便只得一个身量不高的血人,立在慕容兄弟地点的柱子旁。
薛泽昊悔恨的目光,以及那气愤眼神中的一丝期盼,薛妩全然看进了眼里。知子莫若父,他岂会不知,儿子祈求的不是他本身的存亡,而是他怀中的阿谁女娃的性命。
来到这个世上还不敷一月的小婴孩儿,依托了无数人重生但愿的新月儿,尚不及与她的父皇相认,本日却要一同奔赴阴曹地府,同时成为凝集祈阳国龙脉的祭品。
只见,圆坑之下尽是浓稠而鲜红的血水,披发着诡异的血腥之气,仿如传说中的炼狱普通。那一片红彤的液体中间,站着一个白发的男人。
体味这统统,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薛泽昊,真是恨透了本身。恨本身的无能,恨本身的有力,恨本身的血脉,更恨本身有了那样一个父亲。
晶莹的泪水缓缓滑落,直滴到新月儿纯洁茫然的眼睛上。
“父亲!儿子求你了,求你放过新月儿吧,她还只是个不敷月的孩子啊!”薛泽昊犹不断念肠苦苦要求着。
这白发血衣的男人,便是从冷睿身边被人捉走的薛泽昊,血水早已没过了他的腰身,令他一身衣裳早已失了原色,变成了一个湿漉漉的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