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牧之笑道:“若跟你联手组派,我这副身家可不敷你喝酒。各位,说到比武较艺,我们可得推举几位年高德劭、众望所归的前辈出来作公证才是。以免你说你赢,我说我赢,争论个不休。”司徒千钟笑道:“胜负本身不晓得么?谁似你这般胡赖不要脸?”
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光亮顶一役,张无忌以德抱怨,替他治好了因练七伤拳而积蓄的内伤,厥后又蒙他救出万安寺,崆峒派此次上少林寺来,原有互助明教之意。
群雄相顾夫色,均想:“明教杨左使这枝红色小旗掷向那边,这一千五百件兵刃便跟着投向那边。峨嵋派的轰隆雷火弹再短长,伤人毕竟有限,掷出十枚,就算每一枚都打中,也不过伤得十人,如何是明教锐金旗之比?”又想:“倘若明教俄然反脸,将我们聚而歼之,那便如何?本日赴会的豪杰固然大家武功高强,倒是一批乌合之众,可不比明教的精锐之师习练已久,批示下得心应手。”群大志下惴惴不安,竟没对锐金旗显现的精美工夫喝采。
自古饱暖生闲事,祸到头来总不知。”
周颠大声道:“我心中有一个诡计毒计,却冒充说道:屠龙刀是在老子这里,哪一个武功最强,老子就将屠龙刀给他……”司徒千钟叫道:“好战略!好诡计!那便如何?”
群雄见了这等惊心动魄之状,不由得毛骨悚然,均想:“这些毒水倘若不是射向群狼,倒是射在我的身上,那便如何?”
两人还在惊奇不定的时候,李舒崇再次传声过来:“传闻西域大食国有人从中国粹到造火药之法,制出一种暗器,叫做‘轰隆雷火弹’,弹中藏有大量烈性火药,以强力弹簧机括发射,防不堪防、中者立毙,你们再胡说话,必死无疑。另有更短长的东西稍后便知,忠告顺耳,言尽于此。”
四百条大汉蓦地从地底钻出,群雄都是大吃一惊,齐声呼唤。
一个白面微须的中年男人站起家来,手摇描金折扇,神情甚是萧洒,说道:“鄙人深觉宗二侠此议甚是。我们比武较量之时,虽说点到为止,但兵刃拳脚上不生眼睛,如有失手,那也是各安天命。同门同派的师友,可不准出来应战抨击,不然胶葛不清,必将斗个没有结局。”群雄都道:“不错,正该如此。”
只见杨逍掷出一面小小黄旗。一群头裹黄巾的明教徒走进广场,大家手持铁铲,推着一车车泥沙石灰,人数却比金、木、水、火四旗少很多,只要一百人。这一百人围成一个圈子,同时举铲往地下猛击,俄然间轰的一声大响,灰尘飞扬,广场中间沦陷,暴露一个径长三四丈的大洞。跟着大洞四周泥土纷繁跳动,钻出一个个头戴铁盔、手持铁铲的男人来。
但见头裹青巾的明教教众退开,五百名头裹红巾的烈火旗教众抢出场来。大家手持喷筒,一阵放射,广场中间满布黑黝黝的稠油。烈火旗掌旗使挥手掷出一枚硫磺火弹,石油遇火,顿时烈焰奔腾,烧了起来。明教总坛光亮顶四周盛产石油,石中日夜不断有油喷出,遇火即燃。烈火旗人众每人背负铁箱,箱中盛满石油,喷油燃烧,人所难抵当。
群雄见那白旗连杆不到二尺,旗上绣着个明教的火焰暗号,不知他闹甚么玄虚。便在此时,杨逍身后一人挥出一枚火箭,急升上天,在半空中散出一道白烟。
眼看司徒千钟还要逞口舌之利,涓滴不知大祸就要临头,而夏胄也会因为替司徒千钟打抱不平丧命。李舒崇晓得,这两位都是生性风趣、心肠仁厚的好人,平生当中,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好事,只是喜好开开打趣,有点不知轻重罢了,若要是以命丧当场,不得善终,他确切也不忍心看到。是以他趁人多口杂之际,启动“传声之力”,把警示名言送入两个“老而弥坚的顽童”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