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听段誉以大义相责,心下都悄悄称快,同时严神防备,只恐鸠摩智老羞成怒,俄然发难,向段誉侵犯。
自鸠摩智踏进牟尼堂后,保定帝始终不发一言,未露任何异状,但是要使得动这六脉神剑,虽不过是六剑中的一剑,也须是第一流的武学妙手,内力修为非常精深之士。武林当中那几位是第一流妙手,大家相互均知。
他微一回身,不待枯荣和本因对答,俄然间伸手扣住了保定帝右手腕脉作为人质,说道:“敝国国主久仰保定帝风采,渴欲一见,便请陛下劳驾,赴吐蕃国一叙。”
鸠摩智听得马蹄听响,晓得九名部下已掳着段誉北去,长笑说道:“烧了死图谱,反得活图谱。慕容先生地下有人相伴,可不觉孤单了!”右掌斜劈,喀喇喇一声响,将牟尼堂的两根柱子劈倒,身形微晃,便如一溜轻烟般奔入林中,顷刻间不知去处。
段誉听得保定帝等人的惊呼之声,晓得不妙,双手同时着力挥出,贰心下错愕,真气天然涌出,右手少冲剑,左手少泽剑,双剑同时架开了火焰刀这一招,余势未尽,嗤嗤声响,向鸠摩智反击畴昔。鸠摩智不暇多想,左手发劲挡击。
他三人出招,自是上乘武功中攻敌之不得不救,那鸠摩智先以内劲封住周身关键,这一刀毫不畏缩,还是笔挺的砍将下来。
鸠摩智一惊,忙出掌以“火焰刀”挡架。
李舒崇并非来不及提示,而是不能过量窜改既定的剧情,只能顺其天然。幸亏段誉这一趟“观光”也是有惊无险,加上本身暗中庇护,就算有甚么变数,必定也能逢凶化吉的。
鸠摩智早见到枯荣大师身前藏有一人,一向猜想不透是多么样人,更不知坐在枯荣大师身前有何企图,这时见他长身走出,欲知就里,转头问道:“尊驾是谁?”
不料鸠摩智神采自如,说道:“本日结识高贤,幸何如之,尚请不吝见教数招,俾小僧有所进益。”段誉道:“我不会武功,向来没学过。”鸠摩智笑道:“高超,高超。小僧告别了!”
便在同时,鸠摩智也发觉到本身真力急泻而出,顿时神采大变,心道:“大理段氏怎地学会了‘化功大法’?”当即凝气运力,欲和这恶毒邪功相抗。
李舒崇见段誉刺了这几剑以后,时灵时不灵,便用“传音之力”奉告他道:“段兄莫急,我是李舒崇,我一向在暗中庇护你。要想用好内力,须得先行存念,然后鼓气出指,内劲真气方能激起。”
鸠摩智见他中指导出,当即蓄势相迎,不料对方这一指竟然无半点劲力,还道他虚真假实,另有后着,待见他又点一指,还是空浮泛洞,不由心中一乐:“我原说世上岂能有人既会使商阳剑,又会使中冲剑?公然这小子虚张阵容的唬人,倒给他吓了一跳。”
保定帝嘲笑道:“久仰大轮明王睿智圆通,识见不凡,却也口出这等谬论。星宿老怪擅于暗害偷袭,卑鄙无耻,我段氏后辈岂能跟他有何干系?”
李舒崇通过“偷窥之力”发明,鸠摩智的心机转念极快,棍骗“六脉神剑”不成,很快就产生了偷袭保定帝作为人质的诡计狡计。
段誉自见伯父被他挟持,心下便甚焦心,初时还想伯父武功多么高强,怕他何来,只不过临时忍耐罢了,机会一到,自会脱身;不料越看越不对,鸠摩智的语气与神采傲意大盛,而本因、本观等人的神采却均焦炙气愤,而又无可何如。待见鸠摩智抓着保定帝的手腕,一步步走向门口,段誉惶急之下,不及多想,大声道:“喂,你放开我伯父!”跟着从枯荣大师身前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