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一名西夏军人飞拳踢腿,挥刀舞剑,竟没法沾得上他的一片衣角。十一人哇哇大呼:“喂,你拦住这边!”“你守东北角,动手不成容情。”“啊哟,不好,小王八蛋从这里溜出去了。”
王语嫣看得出了神,问道:“段公子,你脚下走的但是‘凌波微步’么?我只闻其名,不知其法。”
“段誉”依言扬手,将手中袖箭掷了出去。这一掷之势手劲极强,一枝小小袖箭飞出时呜呜声响,那军人吃了一惊,矮身相避,在马鞍上缩成了一团。
王语嫣笑道:“舒崇哥哥,你演戏也太投入了吧?我来帮你把肩头的袖箭拔掉。”
那西夏妙手问道:“容兄,你笑甚么?”那汉人没法答话,只不竭大笑。那西夏人不明就里,怒道:“大敌当前,你弄甚么玄虚?”那汉人道:“哈哈,我……这个……哈哈,呵呵……”挺剑朝“段誉”背心刺去。“段誉”向左斜走,那西夏妙手迷雾中瞧不清楚,恰好也向这边撞来,两小我一下子便撞了个满怀。
忽听得喀的一声响,有人将木梯搁到了楼头,一名西夏军人又要登楼。王语嫣吃了一惊,叫道:“啊哟!”
那西夏军人挺身站立,既不答话,也不移解缆子,“段誉”一斜身,反手抓住身边一名西夏军人后腰的“志室穴”,向那怪人掷去。那人微一侧身,砰的一声,那西夏军人的脑袋撞在墙上,头盖碎裂而死。
那“玉枕穴”是他的罩门地点,最是柔滑,真气虽弱,一撞之下还是立时送命。
王语嫣深思:“舒崇哥哥性命无忧,我却担忧得要死,既然是两人‘连袂’演出,我唯有精确地指导,让他将仇敌一一击毙吧。”当下不再去看凌波微步,转目打量十一人的武功家数。
李舒崇心道:“大反派总算出场了。”他扮作的“段誉”假装颤声道:“你……你是谁?想……想干甚么?”
“段誉”道:“良机莫失!现在不演,你今后可见不到这么实在的场景了。”
王语嫣见“段誉”被擒,没法脱身,虽知是演戏,又怕舒崇哥哥演过了头,心中万分焦心。她错愕之下,大声叫道:“你们别伤了……段公子的生命,大师……大师渐渐筹议。”
那汉人从声音中辩白方位,右手一挥,一枚钢镖向他射来,这一镖去势本来甚准,但水轮不断转动,待得钢镖射到,轮子已带着“段誉”降落,拍的一响,钢镖将他袖子一角钉在水轮叶子板上。“段誉”仿佛吃了一惊,腾的一声,跳了下来。
“段誉”杀了此人后,一名西夏军人拦住了他退路,举刀劈来。“段誉”叫道:“啊哟,糟糕!鞑子兵断我后路。十面埋伏,兵困垓下,大事糟矣!”向左斜跨,那一刀便砍了个空。碾坊中十一人顿时将他团团围住,刀剑齐施。
“段誉”身形闪处,各种兵刃交在一起,有几名西夏军人手脚稍慢,反为本身人所伤。
“段誉”又杀了一人,大呼:“我不想再杀人了!你们快快走罢!”用力一推,将这摔角妙手的尸身抛了下去。
“气户穴”乃是笑穴,那人真气逆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一剑又一剑的向段誉刺去,口中却嘻嘻、哈哈、嘿嘿、呵呵的大笑不已。
王语嫣惊道:“不好了,他们要放火!”“段誉”顿足道:“那如何办?”
李舒崇晓得,本来的剧情里,真正的段誉不顾本身存亡,务求重新到尾,将这套“凌波微步”演给心上人旁观。哪知痴恋人有痴情之福,他若待见仇敌攻来,再以奇妙步法闪避,一来他不懂武功,对方妙手出招虚真假实,窜改难测,他故意闪避,定然闪避不了;二来仇敌共有十一个之多,躲得了一个,躲不开第二个,躲得了两个,躲不开第三个。但是他自管自的踏步,对仇敌全不睬会,变成十一名仇敌个个向他追击。这“凌波微步”每一步都是踏在别人决计意想不到的地点,是以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