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
秦雯看到久违的男友,并没有理睬,反倒是先和殷离打起了号召:“阿离,你甚么时候也出去了?”
殷离的惊呼当然是普通反应,哪怕四周都是自家姐妹和本身男人。
阿朱道:“丐帮人多,如此一一解毒,何时方了?吴长老,你到西夏人身边搜搜去,且看是否另有解药。”
段誉伸手到他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公然便是解药,笑道:“解药取出来了,却不给你闻。”和阿朱并肩走向后殿,推开东配房门,只见内里挤满了人,都是丐帮被擒的人众。
阿朱道:“敝帮有些兄弟不知怎地获咎了将军,传闻将军派出妙手,以上乘武功将他们擒来其间。鄙人大胆,要请将军开释。”她将“派出妙手,以上乘武功将他们擒来其间”的话,说得特别重,讽刺西夏人以下毒的卑鄙手腕擒人。
阿朱和段誉硬着头皮,和赫连铁树并肩而行。
段誉心想:“听这西夏将军的言语神态,仿佛他对慕容公子的恭敬,尚在对我乔大哥之上,莫非那慕容复的武功品德,当真比乔大哥犹胜一筹?我看,不见得啊,不见得。”
赫连铁树道:“常听武林中言道:‘北乔峰,南慕容’,说到中原英杰,首推两位,本日同时驾临,幸如何之?请,请。”侧身相让,请二人入殿。
秦雯没有多说甚么,她仿佛置身事外,实在是在垂帘听政。
段誉微微一笑,心道:“旁人问我,我还真的答不上来。你来问我,那可巧了。”当下翻开折扇,悄悄摇了几下,捏着嗓子说道:“南海鳄神岳老三,你本来最特长的本领,是喀喇一声,扭断了人的脖子,近年来工夫长进了,现下最对劲的武功,是鳄尾鞭和鳄嘴剪。我要对于你,天然是用鳄尾鞭与鳄嘴剪了。”
现在,谁另故意机酷刑逼供、刨根问底?
赫连铁树微微一笑,说道:“话是不差。刚才慕容公子大显技艺,公然名下无虚。乔帮主与慕容公子齐名,我也不出甚么困难,乔帮主总得露一手工夫给大伙儿瞧瞧,好让我们西夏民气悦诚服,这才好放回贵帮的诸位豪杰豪杰。”
不解而解。
舒崇,反客为主。
南海鳄神一怔,胸口一股气顿时泄了,立定了脚步,说道:“好极,好极!你能包住了眼睛走这怪步,只怕我师父也办不到。好!姑苏慕容,名不虚传,我南海鳄神服了你啦。”
西夏群豪向来没闻声过“凌波微步”之名,听南海鳄神说得如此神乎其技,都瞻仰见地见地,当下分站大殿四角,要看段誉如何演法。
殷离一边和四个姐妹号召着,一边偷偷地打量着倍受萧瑟的舒崇哥哥,看来他景象不妙、处境堪忧呀。
三堂会审停止中。
南海鳄神双掌飞舞,猛力往段誉身上击去,但老是差着这么一点。旁人都代段誉栗栗危惧,手心中捏了一把盗汗。阿朱体贴段誉,更是心惊肉跳,俄然放粗了嗓子,喝道:“南海鳄神,慕容公子这凌波微步,比之你师父如何?”
王语嫣只是这么一想,并没有真的呼唤李舒崇。
如那边理这道困难?
……
……
忽听得一人怪声怪气的说道:“不见得啊,不见得。”段誉吃了一惊,侧头瞧那说话之人,恰是南海鳄神。他眯着一双如豆小眼,斜斜打量段誉,只是点头。段誉心中大跳,暗道:“糟糕,糟糕!可给他认出了。”只听南海鳄神说道:“瞧你骨头没三两重,有甚么用?喂,我来问你。人家说你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岳老二可不信赖。”
……
段誉仓猝行礼,捏着嗓子说道:“赫连大将军威名及于海阪,鄙人早就瞻仰得见西夏一品堂的众位豪杰豪杰,本日来得莽撞,还望包涵。”说这些文绉绉的客气言语,原是他的特长好戏,自是毫没马脚。